,就是一鍬挖下去,再往拉車或大筐裡裝都很吃力。
進度一下子慢了好幾倍,這得幹到哪年去?這樣下去可不行!
沒辦法,人們只好讓大隊長趕緊把支書叫來,讓他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支書到場之後看了一會兒,往坑邊上一蹲,眉頭就皺了起來。
大夥兒也都圍攏過來:“支書,情況不對呀!這大河灘子裡多少年沒水了?這裡離運河半里多地哩!按說運河水地勢低,再怎麼也洇不到這兒啊!”
“是啊!聽我爺爺說他小時候這裡就沒水了,這麼多年咱都是在河灘上種花生、種山藥!怎麼挖了一米來深就溼成這樣!那邊那口水井,怎麼也有二三十米深吧!”
“有!我記得三十米得多!不光是這,第一個魚塘可是一點兒溼氣都沒見!”
“離了不到二十米,這裡咋見水了?我怕再往下挖可別呼呼往外冒水了!”
“那還不好?魚塘自己冒水,省的再從井裡往這兒抽水了,嘻嘻……”
“你懂個六!魚塘沒成型哩,咋做防水膜?再說不挖夠深度,即使有水魚也養不活?地下萬一通著暗河,魚都跑了個屁的,咱不白乾了!”
“那不挖了?從那邊兒重新再弄一個?那這個都挖一半兒了,不也白乾了嘛!”
“哎呀……都別吵吵!都聽支書咋說!”大隊長朝後邊一揮手,等著支書發話。
“我看先停一停吧!我馬上到公社彙報情況,最好讓公社請農業部門的專家來看看。別費力不討好,把活兒幹差了!”
“再說,就這樣還咋往下挖?你們先收工回吧。”說罷支書站起來推上大二八就走。
他這個人幹事情從不拖泥帶水,遇到緊急的情況,就算不吃飯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
大隊長只好讓眾社員收拾傢伙事兒,回村裡先幹別的活兒。
這裡等上邊派人下來,有了決定後再說。
人都走後,河灘地裡只留下一深一淺兩個大坑。
一個幹得起塵土,一個溼得隨時都能滋水!在大太陽底下顯得格格不入、大相徑庭!
突然,挖了一半的那個大坑正中間,溼溼的地面似乎猛地向上一拱!
眨眼間又落了下去恢復了平整!
剛才升起來的地方,直徑足有四五米見方大小,而且就那麼忽悠一下子。
即使有人看見,也會自以為是眼花了,出現的幻覺
但是隆起後又恢復平整的地方,慢慢滲出了不少水和細小的氣泡!
那些水又無聲無息地滲了下去,表面的沙土又重新變得和周圍一樣。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