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婁曉娥只是流眼淚,強忍著沒哭出聲來,要不然這事兒可就麻煩了。
“南易同志,你給我作證啊,這是誤會!”
徐晨光有點麻爪了,想哄又不知道咋哄,只能一臉委屈的看向南易。
“晨光同志,是誤會,我作證!”
南易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這會兒他覺得徐晨光這人挺有意思的,人家姑娘開個玩笑,好傢伙,直接給人嚇哭了。
“婁曉娥同志,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徐晨光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道:“我有條件反射…”
“啥條件反射是這樣的…”
婁曉娥哭的一抽一抽的,一臉不信的樣子。
“真的,我跟你說,上次交道口派出所有個警察同志在我睡覺的時候掀我被子,差點被我用這玩意兒弄死。”
徐晨光怕婁曉娥不信,拿出袖子裡的三稜軍刺道:“我從戰場上落下的毛病,現在好多了。”
“啊?”
婁曉娥驚訝的捂著小嘴看著徐晨光手中的三稜軍刺,眼中除了驚訝,還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受點苦倒是沒啥,你能不能先把眼淚擦了,我怕一會兒婁先生出來看見剁了我…”
徐晨光乾笑道。
“哈哈!”
婁曉娥破涕為笑,白了徐晨光一眼道:“鷹醬鬼子和敵特都不怕,你怕我爸爸?”
“那不一樣。”
徐晨光無奈道:“鷹醬鬼子和敵特隨便弄死就行了,我總不能把婁先生也當敵人弄死吧?”
“你敢!”
婁曉娥沒忍住又捶了徐晨光一下,感覺手像是錘在石頭上,疼的她皺起了眉頭:“你咋長得,這麼硬!”
“咳咳,晨光同志,我那邊還有活沒幹完,你們聊。”
南易見兩人之間似乎有點不對勁,很自覺地準備消失。
“別啊南易同志,還沒說完呢,今晚咱整點啥菜系,我好弄點食材去。”
徐晨光不想跟婁曉娥獨處,拉著南易不肯放手。
“都行,就是野菜糰子我也能讓你吃的過癮。”
南易笑了笑,然後就看到躲在徐晨光視線死角處的婁曉娥朝自己投來警告的目光:“我真有事兒,不然耽誤下班了。”
說著,南易掙脫徐晨光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沒有了礙事的人,婁曉娥顯然心情好了不少,歪著腦袋打量著徐晨光,把徐晨光一個兩世為人的老東西都看臉紅了。
“婁曉娥同志,我出來時間有點長了,回去看看領導們有啥指示。”
徐晨光尷尬的收起三稜軍刺,貼著牆往回走。
“你要是敢走,我就告訴我爸你剛才差點打到我,都把我嚇哭了!”
婁曉娥笑的眉眼彎彎,掐著腰道。
“不兒,婁曉娥同志,天地良心,都是誤會啊!南易同志可以給我作證!”
徐晨光急了。
“沒說不是誤會啊,但是你是不是差點打到我?”
婁曉娥仰著頭問道。
“是…”
徐晨光無奈了,事實他否認不了。
“那你是不是把我嚇哭了?”
婁曉娥一副吃定了你的樣子,指著自己臉上還殘留著的淚痕道。
“是…”
徐晨光第一次感覺到被人拿捏的痛苦,雖然對方是一個可愛的小美女。
“所以,我沒說謊吧?”
婁曉娥得意道。
“對,是我不對,你沒說謊。”
徐晨光嘆了口氣道:“婁曉娥同志,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剛才的莽撞,但是我已經有物件了。”
“什麼?”
婁曉娥聞言不由愣住了:“你有物件了?”
“我都二十五了,有物件很奇怪嗎?”
徐晨光見狀,默默地鬆了口氣。
“倒也是,不過沒關係,有就有唄。”
婁曉娥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作為資本家家裡的大小姐,三妻四妾的事兒見多了,她父親婁半城就有不止一個老婆,對這種事的接受程度很高。
“咳咳…”
徐晨光被口水嗆住了,忽然覺得這時候的女性其實也挺好的,至少思想不滑坡。
“你剛才說要請那個廚子回家做飯?”
婁曉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