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戰的秘書姓劉,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得體的中山裝,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
“晨光,傻柱去王書記那給你上眼藥了,要不要帶上運輸科跟他們食堂的幹一仗?”
單看劉秘書這身打扮,肯定想不到他進門的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咳…咳咳…劉哥,咋回事啊?”
徐晨光正跟林輝蹲一塊抽菸呢,聞言一口煙沒吐出來直接嗆進了肺裡。
“劉秘書,傻柱去王書記那找麻煩了?狗日的我不錘死他!”
林輝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傻柱為什麼去找王書記了,扭頭就回去辦公室把自己的五四手槍拿了出來。
“滾!”
林輝剛衝出辦公室,就被旁邊的徐晨光飛起一腳踹倒在地:“傻柱腦子不好,你腦子也不好?”
“晨光哥,傻柱都欺負到咱頭上來了!”
林輝爬起來,不服氣道:“我不能讓你因為我的事兒被人欺負了!”
“放下你的槍,拿起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傻柱憑什麼能欺負我?”
徐晨光被氣樂了,揪著林輝命運的後脖領,將一米八多的林輝拎到辦公室門口,一腳把他踹了進去:“你們看著他,別讓這小子亂跑!”
“好嘞科長,您放心吧!”
陳江河趕緊過來抓住了林輝的袖子,厲聲喝道:“臭小子,造反了你!?”
被科長踹了,又被師傅抓住,林輝這下徹底老實了,槍也被陳江河奪了下來,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劉哥,不好意思,見笑了。”
徐晨光朝劉秘書笑了笑道:“咱們走吧。”
“走。”
劉秘書擺了擺手道:“到底是運輸科的,有血性,我看那小夥子挺不錯的。”
“小夥子是不錯,就是太年輕了。”
徐晨光瞥了林輝一眼,和劉秘書往辦公樓走去。
路上劉秘書把何雨柱和王戰說的話大概跟徐晨光講了一遍,徐晨光不由有些好笑,暗道何雨柱是名副其實,果然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昨晚自己都明擺著告訴他是在制止他的違法犯罪行為,他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鬧到廠領導面前來。
如果何雨柱往其他領導那裡鬧徐晨光倒是能理解,哪怕你去找婦聯、找工會呢?
可你找王戰?
認真地嗎?
來到王戰的辦公室,徐晨光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何雨柱雙目噴火的死死盯著徐晨光,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徐晨光已經投胎了。
“王書記,您找我。”
徐晨光理都沒理何雨柱,徑直走到桌前在王戰對面挨著何雨柱坐了下來。
“晨光,傻…何雨柱同志說你耍流氓,搶了他的物件,有這事兒嗎?”
王戰的嘴角明顯帶著笑意,他打心眼兒裡不相信徐晨光能做出這種跌份的事兒。
“王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徐晨光將昨晚遇到秦京如的情況說了遍,轉向何雨柱道:“我從來沒有要強迫秦京如同志做什麼,只是跟她闡明瞭事情的情況,關於你隱瞞婦女年齡妄圖迎娶未成年少女的事兒,回頭我會向廠婦聯的同志彙報的。”
“何雨柱,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王戰面無表情的看著何雨柱問道:“如果沒有,那就自己跟晨光到婦聯去走一趟,這事兒我管不合適。”
“我…”
何雨柱傻眼了,他就是憑著一腔怒火腦袋一熱就來找王戰告狀了,根本沒想過他自己做的事從根上起就經不起推敲。
被徐晨光有理有據的這麼一反駁,何雨柱自己就麻爪了。
其實這個年代,改年齡結婚這種事兒不是沒有,甚至在很多偏遠的地方,尤其是鄉下,結婚就是請全村老少吃頓飯,兩口子就一塊過日子了,有不少生活了一輩子的夫妻可能連結婚證都沒領過,照樣生兒育女白頭到老。
存在即合理,只要雙方願意,沒人舉報,也不會有人來深究,大不了就是以後需要上戶口的時候再麻煩一點而已。
何雨柱也是被經驗主義思想給帶偏了,覺得不就是改個年齡方便結婚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現在聽徐晨光要帶他去婦聯,何雨柱開始害怕了。
“王書記,這事兒雖然徐晨光辦的不地道,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了。”
說著,何雨柱起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