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的時候,肉出鍋了,兔子和雞是烤的,兩頭黃毛子剝了皮切成塊燉了三大鍋。
大家就著乾糧甩開膀子吃了一頓,一個個都是吃的滿嘴流油。
“營長,你是真的厲害,我都好久沒這麼甩開腮幫子吃過肉了。”
陸晨一手乾糧,一手一塊拳頭大的肉塊啃得臉都麻了,又看向坐在徐晨光身邊拎著二鍋頭對瓶吹的馮寶寶,不由直嘖舌:“這丫頭也太厲害了,二鍋頭啊,當水喝,營長,你怕是喝不過她。”
“吃肉還堵不上嘴?”
徐晨光翻了個白眼,真論酒量的話或許他確實不是馮寶寶的對手,但要是拼起來,他一個掛比怕過誰,大哥二哥來了都不好使。
吃飽喝足,車隊繼續上路,順利的越過了這片山區,離開山區的時候,徐晨光還在林間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好像是寶璽。
徐晨光探出車窗朝山區揮了揮手,也不知道寶璽看見沒有。
接下來幾天都是風平浪靜,很順利的趕到了鋼城。
與負責對接的官方交接了貨物,車隊眾人就去地方上安排好的宿舍好好休息了一下。
黃工帶著兩個學生見到鋼城的工程師後跟見了親人似的,中午吃飯的時候迫不及待的開始給徐晨光上眼藥。
“劉工,這次路上我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還在劍閣那邊遇到了剿匪行動,真是驚心動魄。”
黃工似是不經意的說起,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了支援地方建設而大公無私的個人形象。
“黃工辛苦了,同志們也是,感謝你們對鋼城建設的支援,我會向上級彙報給你們請功的!”
鋼城負責接待的是一個姓劉的工程師,不像其他很多技術性工作人員那樣死板且不懂變通,為人處世非常圓滑。
“辛苦倒是不怕,就是有些同志思想覺悟不夠,一路上無組織無紀律,一有機會就單獨行動,還不知道從哪撿了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帶回來。”
黃工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徐晨光,就差指著鼻子說徐晨光這個人覺悟不夠了。
“黃工,前兩天吃肉的時候你可沒少吃吧?”
不等徐晨光開口,陸晨先忍不了了,直接開懟:“要不是我們老營長,你連個屁都吃不上。”
“晨子,咋說話呢,不能因為黃工姓黃,你就把人當成土,畢竟黃土還能種土豆啥的,黃工…呵呵…不利於團結的話還是要少說。”
徐晨光只顧著給馮寶寶夾菜,淡淡的瞥了黃工一眼道:“寶寶有天府軍區給開的介紹信,你是在懷疑天府軍區的能力?”
“你!”
黃工本以為到了地方,徐晨光能收斂點,沒想到這傢伙連裝都懶得裝,頓時氣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冷哼一聲道:“不可理喻!”
“大家都是好同志,能一起不遠千里來支援我們鋼城的建設就是緣分,一點小誤會就不要再提了。”
劉工笑著打哈哈,轉向徐晨光說道:“徐科長,我可是久仰大名了,軋鋼廠的王書記給我打過電話,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以找你幫忙。”
“劉工客氣了,只要是能力範圍內的,一定義不容辭,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咱們同志不分你我。”
徐晨光笑著點了點頭道。
從劉工的話中他可以聽得出來,這個劉工和王戰的關係應該不錯。
“對對對,都是為了建設祖國,這話是我說的沒水平了。”
劉工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我自罰一杯!”
黃工和他的兩個學生一頓飯全程黑著臉,但除了劉工和他帶來的兩位同志偶爾為了照顧他們情緒跟他們碰一杯,一桌子人沒一個搭理他的,就連天府軍區負責護送的那個胡連長都沒啥好臉色。
剛才黃工為了踩徐晨光還懷疑他們天府軍區,胡連長沒直接懟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吃完飯,眾人回宿舍去休息,劉工特意把徐晨光單獨留了下來。
“劉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直說。”
徐晨光並不意外,讓陸晨把馮寶寶送回去,自己跟著劉工來到了辦公室。
“晨光,我和老王是老戰友了,以前是一個隊伍裡出來的,後來我調回了老家,就沒再見過面,沒想到這次是老王的晚輩負責這次押運。”
劉工一邊泡茶一邊笑著說道:“老王跟我說過你的能力,否則我也不會來麻煩你。”
“劉伯伯,有啥事兒您就直說吧。”
徐晨光接過杯子放在面前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