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搶救傷員!”
徐晨光趕緊招呼趕過來的人,戍衛營那邊來的是杜偉那小子。
看到徐晨光,杜偉很是有些意外。
“老徐?你怎麼在這?”
杜偉跑過來見徐晨光滿身是血,拉著徐晨光轉了一圈,見徐晨光沒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我是司機啊。”
徐晨光一腳踹在杜偉屁股上:“少廢話,趕緊救人,應該來得及。”
杜偉一邊招呼戰士緊急救護傷員,一邊仔細打量著戰場,看到一地的屍體和彈殼,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
“這群狗敵特,太猖狂了!”
杜偉狠狠在一具敵特屍體上踹了一腳。
四九城那邊趕過來的也是駐守城門的戰士,同樣歸屬戍衛營管轄,此時正麻利的打掃著戰場。
“老徐,你們車隊的負責人是哪位?”
杜偉問道。
“胡隊長,犧牲了。”
不久前還有說有笑一起抽菸的人此時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還有生死難料的胡東興,雖然這小子好像不太老實,徐晨光也不由有些黯然。
杜偉沉默片刻,拍了拍徐晨光的肩膀。
“找幾個會開車的兄弟,幫忙把車開回軋鋼廠,還有,被炸燬那輛車的東西也得叫輛車過來拉回去。”
徐晨光見掃尾工作已經結束,重傷員們也被軍車拉走送去了醫院,對杜偉吩咐道:“敵特是衝著貨來的,一定小心。”
“知道了。”
杜偉點點頭,開始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
軋鋼廠,王書記在辦公室裡一個勁的喝水。
從車隊離開之後,他的右眼皮就一個勁兒的跳,忐忑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
忽然,他聽到一陣熟悉的汽車引擎聲,趕緊走到窗邊往外看。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大解放是真的抗造。
當王書記看到傷痕累累的卡車,尤其還有大片烏黑的痕跡,一看就是手雷炸的。
猛灌了一口水壓住強烈的眩暈感,王書記趕緊往樓下跑去。
當看到徐晨光從車上跳下來,王書記高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王伯伯,我們在城外遭遇敵特伏擊,胡隊長几個人壯烈犧牲了。”
徐晨光面色沉重,將剛才發生的事仔細向王書記彙報了一遍:“王伯伯,敵特的目標很明顯 顯然是知道這批貨物特殊,而且知道他們要的東西在哪一輛車上。”
“叛徒!”
王書記臉黑的嚇人,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重重一拳砸在車門上:“徹查!必須要徹查!”
知道這批貨物特殊的就那麼有數的幾個人,藏不住。
“王伯伯,如果貨物急需運輸,咱們還得趕緊安排!”
徐晨光沉聲道,他不關心查叛徒的事,業務不對口。
“我先向部裡彙報,要走也得等車檢修好,或是臨時從其他地方調車過來,你們先休息,受傷的同志好好養傷,任務的事,不用你們擔心。”
王書記挨個檢視了傷員的情況,沉痛道:“犧牲同志們的善後工作,我會盡快落實,你們先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所有費用記在廠裡。”
王書記又囑咐徐晨光隨時待命,就急匆匆的走了,他要立刻趕去部裡彙報情況。
徐晨光嘆了口氣,本以為這次能公費旅遊一下,沒想到…
唉…
徐晨光回到汽車班,將自己的槍保養了一下,然後又去保衛科將配彈額補充滿,這才揹著槍往四合院走去。
他現在身上都是戰鬥過的痕跡,還殘留著濃郁的硝煙和血腥味,他得回家去洗個澡。
然而,他忘了腰裡還彆著兩枚撿來的手雷,王書記沒注意,別人也不敢問。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軋鋼廠,絲毫不在意路上行人驚懼的目光。
有人在經過徐晨光的時候都是儘量貼著牆邊,生怕給自己惹麻煩。
也有警惕的人跑去附近的派出所報了警,一路上徐晨光被查了三次。
“同志,趕緊回去收拾一下,這樣影響不好。”
幾名警察再次接到報警找到徐晨光的時候,帶頭的警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好的同志,我馬上回去收拾!”
徐晨光乾笑著加快腳步往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中院賈家。
賈東旭陰沉著臉看著自己家滿屋的狼藉,還有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