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
“陛下，臣老了，老了終究會死的，哪能怪人？人力有時盡啊。”
皇帝一下子就萎縮了，是啊，人力勝不了天。
首輔突然死死的抓住皇帝的手，盡力咳嗽了兩聲，“陛下，老臣要辭官回府養病了，您自己，您自己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要放棄對小太子的照顧和教導。”
這話像一道雷霆一樣把他劈的腦海一片空白。
皇帝看著眼前蒼老的臉，顫顫巍巍站著的筆直身形，一直站在他身前這麼多年，他怎麼能接受這位老臣突然離去。
“不，愛卿，你不會有事的，朕會讓太醫院一天一位太醫輪流照看你的。”
“陛下的心意臣心領了，不必再多費力氣了。老臣要回去好好安置後事，好安心撒手離開了，強行拖下去，也只不過是讓老臣我更痛苦一段時間罷了。”
首輔當然知道強行拿珍貴藥物吊命的代價，他不想這樣，太累了。
“陛下一定要想辦法控制住定西侯才是，不然太子殿下可怎麼辦啊。”
皇帝當然知道，“愛卿放心，定西侯一直都在朕的掌控之中，所以朕才敢這麼放心的把權力交到他手上。”
被這一下又一下的衝擊給弄得腦子有些不太清醒了，漢光帝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了最嚴密的秘密。
說完身體一僵，該死，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居然不小心說出來了。
忍不住就看向首輔，想注意一下他的反應。
眼底迅速閃過一絲殺意。
首輔一下子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陛下心裡有數就行，那老臣就可以安心離去了。”
皇帝放下心，還好這位大臣是他絕對忠實的擁護者。
既然說出來了，那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他也要歸天了，不擔心他說出去。
“愛卿，這件事你絕對不能說出去，知道嗎？”說完朝著旁邊當隱形人的甄總管使了個眼色。
甄總管心知肚明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