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真的和你一起睡了。”
“知道了,”江辭頭疼,“你已經說過了不下十遍了,再不睡我就要打你pp了。”
嘴角抽了抽,“侯爺,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那要不來打打試試?”
“還是算了,這樣太幼稚了。”
“知道幼稚就好,閉眼睡覺。”江辭乾脆把被子一拉,蓋在他們倆身上。
一吹蠟燭,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顧瀾之身體一緊,下意識的摸住自己的毒針。
卻發現江辭的呼吸已經逐漸均勻了。
------,顧瀾之沉默了,睡得這麼放心的嗎?
他好像有些過於敏感了。
緩緩的放鬆自己的身體,感受著另外一人的溫度和氣息。
往江辭那邊靠近了一點。
沒反應,看來是睡了。
一片黑暗中,感受到身後的呼吸逐漸變得悠長,背對著他的江辭這才鬆開自己手上抓著的匕首。
也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平安無事。
顧瀾之已經習慣了睡在江辭的身邊,只要兩個人不靠的太近那就不會起應激反應。
而隨著毒素的逐漸發作,發作時間越來越短,間隔時間也開始拉長,痛苦也到了能承受的地步。
但是可能是被毒素侵害得不輕,江辭的畫風越來越詭異。
就比如。
“瀾之,我不想吃——這些東西都不好吃——”
下人們一聽到這種聲音立馬放下東西退避三舍,他們懷疑他們的侯爺是被鬼上身了,才能說出這種話。
“來,阿——”
顧瀾之淡定的端起碗,餵了一口魚湯給江辭。
江辭心滿意足的吃下。
這就是愛的味道嗎?
好吃。
“侯爺,有力氣端碗了嗎?”顧瀾之清淺的眼眸望向他。
“好像還不可以,我的手告訴我它現在很累,抬不起來。”江辭面不改色的胡說。
“那侯爺就只能看著我把魚湯喝完了。”
遺憾的搖搖頭,優雅的一飲而盡。
“------,瀾之,我是傷患。”江辭怏了,瀾之怎麼能這樣對他,寶寶不開心了。
委屈的縮排被子裡。
“辭寶,還不出來嗎?不出來我就把新從王嬸那裡拿來的糖也全部吃掉。”顧瀾之拍拍那一大團。
顧瀾之最近是王嬸那裡的常客,三天兩頭去一次,王嬸都快把他當自己兒子對待了,一見面就笑。
這個稱呼也成了顧瀾之的最終武器,只要顧瀾之用的好,江辭就會上鉤。
“不要,不吃。”被子裡悶悶的傳出江辭的聲音。
“出來,吃一塊親一口。”
顧瀾之就不信這樣他都能不出來。
“真的嗎?”
“真的,比真金還真。”顧瀾之望著江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