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塵捏了捏手掌,感受著這副從未見過,只是拷問之時才聽聞過的憶者之身。
“所以,您的考量其實從未變過。那孩子和我一樣,同為仙舟人,走上虛無命途,最後,都要和記憶有著莫大聯絡,對嗎?”
“這是必須的條件,宇宙內歡愉和智識的命途都太過無理,無法真正意義上實現對虛無的合理引導。但記憶不同,對於凡人而言,能夠影響他們的絕對不是單純的記憶,而是記憶中所攜帶的情緒。”
浮黎的聲音清冷,語調和聲線逐漸轉換為鏡流的樣子,冷聲開口
“歡愉阿哈在處置你那二弟子時,所利用的手段,便是最為單純的記憶。我為阿哈提供了那個劍首所有的記憶。”
“她的音容笑貌,煩心痛苦,但最後,我讓你墮入魔陰身,死在幽囚域內的身影和她的重合,最終刺激祝白。讓他明白,無論是對於宇宙還是他個人來說,在虛無內踏出一條不同的路,從無意義的泥濘上尋找意義,就是他唯一的選擇。”
粉發女子沉默,不願意說些什麼。現在的她受制於神,比不了以前。想要護住兩個孩子,也全成為了奢望。
在祝白的登臨王座之路上,她竟然成了拖累,一個被鏡流和祝白知曉後,絕對不會放棄的拖累。
明明這是件應該高興的事…
可她的遺言不是這樣
“我最後希望小白和鏡流能夠相互陪伴,能夠安安穩穩的生活在宇宙間,想要離開仙舟卸下擔子也無所謂,可在星神的佈局下,我卻成了他們兩人的最大阻礙,這樣的我,還配為人師表,當他們的師尊嗎?為什麼我不能死,為什麼我不能解決自己。”
在符塵體內打出一道力量,維持著她的身體和黑天鵝等其他憶者一樣,但留了一道封印,一道難以突破,但又彈指可破的封印。
離開這片星系,浮黎來到博識尊的位置,遠遠的就看見博識尊和阿哈的存在,廣袤的宇宙間迴盪著星神的聲音
“最後一筆已經落下,希望事情的發展不會離開我們的預設軌跡,阿哈,博識尊。”
“騙局展開,兩位隨時準備見證王座的誕生吧。”
……
匹諾康尼,白日夢酒店,入夢池中
髮絲固定在灰白色,不會再因為溢位的虛無之力改變。長髮及腰,十日過去,但在主人公的感知裡卻過了上百年之久,無數的記憶湧入少年腦海,渾噩的感覺直接刺激大腦甦醒。
睜開眼睛猛的起身,大量的液體從臉頰上滑落。髮尾的末梢卻還在入夢池內,溼滑的觸感少年卻直接忽略
“入夢池,匹諾康尼,白日夢酒店,這個房間”祝白喃喃自語
“所以最後一次試煉的地點是在這裡,而所顯現的記憶,是我經歷過的那一部分嗎?那變化又在哪裡?”
在將鏡流等人的意識從夢境中驅散後,祝白和黃泉直接被阿哈抓在了手裡,非常想要看【ix】吃癟的阿哈毫不客氣的開始了他每一次試煉開始都會的漏題時間。
“最後一次試煉的地點一定是和虛無有關係的,這個不用懷疑,畢竟想要登上王座,越過星神實現自我加冕,沒有足夠的對應命途力量又怎麼行呢。”
“記憶這種東西本就是過去,在人類身上,記憶可能只代表一件往事,一件物品或者一個人。但在宇宙的角度看,記憶的延伸,也可以是宇宙間星辰的消散和重現。物種的滅絕和起源。所以讓你們的最後一次夢境試煉地點放在你們經歷過的匹諾康尼一點兒都不奇怪 而是有著充足的理論依據的。”
阿哈驕傲的給祝白和黃泉教授著他對其他命途的理解,繼續說到
“不過正因為這樣,所以這最後一次試煉和以往幾次不同的地方再於它不需要你們的改變而改變,而是順著過往,在萬千可能中自行選擇了一條路線展示在你們面前。”
“所看見的景象,一定是你們聞所未聞的。”
“麻煩說人話。”
由於受了阿啊委屈,導致祝白平白無故捱了黃泉一刀,在加上對面的是樂子神,祝白毫無心理負擔的要求阿哈簡潔明瞭。
“好吧,其實就是未來,只不過是你們沒插手太多的未來。”小丑面具的阿哈把嘴嘴一撇,滿臉的不高興。
說完後直接將祝白兩人扔走。
在意識徹底在那層試煉夢境消散的最後一刻,祝白明顯的聽到了阿哈那肆意的笑聲。
在經歷了這麼多次暗算後,少年可以非常明確的表示,發出這種笑聲,說明阿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