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兆在祝白眼前晃了晃,鏡流將身子往後挪了挪,挺直腰板
“應該說不愧是太卜司的太卜?同樣做過這個職位,兩位在甩鍋這方面貌似是一類人呢。”
鏡流努力憋著笑,儘量讓自己笑的不那麼大聲,免得讓祝白難過,但怎麼也壓抑不住的嘴角明顯暴露了她此時的想法。
對此,祝白也不客氣,將身子往前一探,一道無形的水面在鏡流下方形成,將鏡流隔空提了起來。
“想好了那就準備一下,需要先給景元準備的時間,感覺年紀大了他可能沒以前那麼靈活,況且清空幽囚域這種做法其實也瞞不了誰,也是在給其他人放出這個訊息。”
遠在太卜司之內,窮觀陣之前,飛霄和景元在離開祝白和鏡流住所的那一刻起就立馬調動星槎,以飛一般的速度飛到太卜司上空。
並把握好位置在太卜司上空就從星槎上跳了下來。以隕石墜落的方式出現在認認真真卜算步離人劫獄情況可能的符玄前。
將符玄的動作粗魯的打斷,在祝白那裡吃飽了白眼的景元一出現在自家愛卿面前,迅速彰顯出了屬於將軍的惡臭態度。
並強硬的打斷符玄的卜算,將和祝白商議好的計劃對符玄傾囊相授。
在一陣交流後,符玄盯著景元那一動不動的眼眸,強行壓下蹦起來直接將景元撞暈扔出太卜司的想法,煩躁的應付著景元
“景元將軍是說,在飛霄將軍那顯眼的不能在顯眼的提醒下,那些個興奮不已的雲騎和路過的遊客一定會將這件壓根不會發生的事報告給持明族的龍師,鏡流也不會潛入鱗淵境,你們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讓龍師少過幾天舒坦日子?”
符玄不知道說什麼好,捂了捂額頭
“如今步離人正潛伏在羅浮內部,準備潛入幽囚域將呼雷放出,我們還要特意給祝白標明倏忽在那?並想辦法順便將潛入羅浮的步離人給放進去?”
“為此景元你甚至不介意我當著你的面向祝白表明我對將軍之位仍有覬覦之心。還給我提供東窗事發之後抓祝白頂罪的解決方法。”
“要不這個太卜,將軍你來當?”
符玄狐疑的將目光在景元和飛霄之間挪移
“景元你給我說實話,你此番作為,到底是不是因為你在祝白那裡遭了太多白眼,所以特意提供方法好讓祝白被壓到你面前,你也好藉助羅浮將軍的名義好好的將自己丟的臉一份一份的找回來。”
“在報復完後,再以元帥特許為由赦免他。”
“符愛卿說笑了,我怎麼會是這種天妒人怨的人呢?你大可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如今正大羅浮演武儀殿召開之際 我又怎會……”
“你先把我的玉兆還回來,將你錄製的影片刪掉,我就相信你的話。”符玄冷冷開口
“哎呀,真不愧是符愛卿呢”景元一副意料之外的樣子,將藏在自己發冠上的微型攝像機給拿了出來
“還有呢?”符玄指了指景元衣領處那個像是墨點兒一樣大小的黑點。
景元訕訕笑,將衣領處的黑點拔下來。
“玉兆,還有剛剛的影片。”
“愛卿啊。”
“景元將軍這麼大歲數早就不年輕了,這種類似於撒嬌賣萌耍賤一樣的求饒方法,你又不是鏡流或者祝白他們一樣,一個單身狗還好意思用這種方法。仙舟羅浮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符玄愛卿如此睿智,想必下任將軍必定是你啊。”
符玄微微仰起頭,對於景元的阿諛奉承非常受用。
飛霄站在一旁,臉上一會黑一會白,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來到屬於他的單純班底身邊,用著只有椒丘和她能聽見的聲音吐槽
“原來除了曜青,其他仙舟將軍和下屬之間的交流方式是這種啊,真是可怕。”
“飛霄只要你不學他們,那曜青的日子就還有的過。”
嚥了口口水,椒丘哪裡還有一開始的沉穩,語氣中也難免有了一絲懼意喃喃自語
“有誰能想到羅浮之內 這些將軍、太卜,劍首和搗亂的,心思都會這麼多,難道真正培養頂尖謀士的地方,是後方嘛。”
說著,椒丘抖了抖身子,只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金人巷內。
一對穿著常服的小情侶互相抱著胳膊在街上並肩走著。
鏡流一身黑色紗衣,小臂和下方裙襬淡金色紋路乍顯。
赤紅的瞳孔也未有絲毫遮掩。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