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所有人都看著程龍。一直等他擦完臉上的血,又很裝逼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說說吧!你們今天過來什麼意思?
程龍明知故問,幾個愣頭青,他還是比較犯怵。畢竟生瓜蛋子下手沒輕沒重,就像剛才的王大胖一樣。連個屁都不放就給他一頓踹,他也不敢太剛。
陳兵也很能裝逼的點了一根菸。“我們想怎麼樣?這話我不是得問你嗎?派了一大幫人要我命,然後問我想怎麼樣?呵呵…草泥馬的,真特麼逗!”陳兵笑罵了一聲,突然抓起茶几上的一個酒瓶,照著程龍的腦袋就敲了上去。
“嘭…!”酒瓶碎裂。鮮血和酒水混合著流了程龍一臉。這還沒結束,陳兵手裡握著瓶嘴對著程龍的肚子一頓亂捅。頓時把旁邊坐著的郝經理嚇的尿了出來。
程龍都懵逼了,本打算用氣勢壓一壓陳兵他們幾個。沒想到他們不按常理出牌,直到現在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倒在了血泊裡,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媽的!我他媽剛來江城,自問沒得罪你們龍虎堂。可你們真他媽夠意思!讓人砍我!”陳兵感覺差不多了,再捅,程龍就該嘎了。於是轉頭看向了郝經理。
“你啥意思?龍虎堂肯定是幫不了你了,是不是又該找熊虎堂,貓虎堂了?”這一句話說完,郝經理差點兒沒拉褲兜子裡。
“陳大少爺,我…我…就是覺得面子過不去,我沒想過要你命啊!”郝經理也是聰明,沒有狡辯。
“行!你說的話我信!那你怎麼打算的?”
“你說,你說!你讓我怎麼打算我就怎麼打算!”郝經理這會兒哪有膽量跟陳兵放狠話了,能平安的回去就燒高香了。
“別介啊!回去把腿養好了,還得支稜起來啊!”陳兵慢條斯理的看著郝經理。
“太子爺!我求你了!我肯定不在背後捅咕了行嗎?”
“那就當面捅咕唄?”
“太子哥!我保證再也不敢了行嗎?就這一次!”
“你說你拎著一條殘腿,費這麼大勁兒!整的虎頭蛇尾的多不好。要不等你們老闆回來,你給他扇扇風?”
“呃…!”郝經理就像是個被扒光女人一樣,被看個精光。
“怎麼?被我說中了?”
“太子哥!你放心,這件事兒到此結束,我們老闆回來怎樣,那是他的事兒!我肯定不會再跟你過不去了!”怎麼說也是當經理的人,情商這一塊兒還是能拿得出手的,這話說的非常漂亮。
陳兵沒有著急,他今天來不是隻為了教訓程龍一頓。那樣只會讓龍虎堂跟他鬧的更僵。俗話說,小鬼難纏。說的就是龍虎堂這樣的,社會地位也就那樣,說背景吧!肯定認識幾個衙門口的,比那些小商小販要厲害一些。你要真說他們厲害吧!碰到陳兵這樣的,要背景,他爹幾乎是江城天花板。大小官員都要給三分面子,要能力更不差了。不管對面多少人,沒服過。
就在陳兵又掏出一根菸要點燃時,走廊裡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咣噹!”包房的門被一腳踢開。
“大哥!”
“龍哥!”
程虎帶著四五十人衝了進來,當他看見自己親哥倒在地上,渾身鮮血的時候,眼珠子立馬紅了起來。
“我草泥馬!誰傷的我哥?我特麼弄死他。”程虎就要上前去檢視程龍的傷勢,可是沒走出幾步就停了下來。
王大胖抓起陳兵扔在地上的瓶口,上面還能看見些許的碎肉,那都是陳兵捅程龍的時候留下的。王大胖一手拿著瓶嘴,一手拎起了程龍。“站那別動,再他媽往前走一步,我保證讓你哥去見你四舅姥爺去。”
被王大胖喝住,程虎急的緊握雙手。“你們要是再敢動我哥一根汗毛,我保證讓你們走不出這個大門。”
“噗呲…!”
“啊…!”
王大胖一瓶嘴紮在了左前胸處,原本暈死過去的程龍被疼醒了,慘叫了一聲。抬頭看見是弟弟程虎時候,努力的張了張嘴。“讓…他們…走!”
程虎不敢置信,他哥哥從來都是嘴硬手黑的人,今天怎麼就服軟了呢?
見程虎遲遲不肯讓路,王大胖多少有些不耐煩。
“你就是程虎?龍虎堂的二當家?”陳兵起身,走到了程虎的面前。
雙方都在互相打量著。
陳虎敢保證,他絕對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
“有什麼事衝著我來,跟我哥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