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宮野明美離開深夜食堂，在黑髮吸血鬼老闆的示意下，降谷零鎖上了店門。
金髮公安和黑髮老闆看著對方，或許都在等對面的人先開口說話。
“為什麼不發訊息請假？”“這隻蝙蝠是你派到組織基地的嗎？”
林原的耐心告罄時，兩人的聲音又是同時響起。
聽到和自己有關係，卡斯柏喬凡尼抬起下巴看向對面的金髮血僕，用翅膀點了點林原的肩膀：
“你的血僕怎麼回事？在主人發言的時候插話，調教的未免太差。”
“咳。”
什麼調教不調教的，這多讓人尷尬啊。
黑髮吸血鬼老闆伸手捂住小蝙蝠的腦袋，仍然有些不放心的警告了一句：
“別亂說話。”
“抱歉，處理掉那隻吸血鬼需要等待機會，當時情況比較緊急。”
簡單易容成跟隨安井的守衛之前，要找到機會打暈他，中間時間間隔不能太長，那樣很容易令安井起疑心。
“已經處理掉了嗎？”
“銀色子彈給人服用或許會有永葆青春的效果，副作用甚至是成為吸血鬼，給吸血鬼服用，卻是致死的毒藥。”
“誒？”
如果那種逆天的藥物成分真和吸血鬼有關，那麼宮野夫婦給這種藥物的命名林原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有些東西已經超出了她的瞭解範圍。
難道說，吸血鬼早已滲透進入這個世界了嗎？
身為富豪的烏丸蓮耶生命長度已經遠超普通人，在他如此漫長的生命中見到一些超自然存在機率也要比普通人要大。
把包裹住小蝙蝠腦袋的右手收回，物理解除對卡斯柏喬凡尼的禁言。
“各大純血氏族，除了你這樣的，他們會和人類保持接觸嗎？”
卡斯柏喬凡尼畢竟是一隻接近兩百歲的吸血鬼，林原說的不多，但他能理解。
單個的人類是他們可以隨意獵殺的食物，人類社會卻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挑戰的存在。
曾經處於吸血鬼食物鏈下位的人類，在古老又強大的吸血鬼逐漸陷入沉睡的時間裡，人類的數量爆發式增長，足跡近乎遍佈地球，創造出無與倫比的文明，也創造出保護自己的武器，已經毋庸置疑的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
吸血鬼中在這段時間醒來的一些，自然是要和人類接觸的。
說不定就在他們沉睡之時，昔日人類不敢靠近一步的危險城堡，已經被新時代的人類偷了家。
“當然，人類除了是吸血鬼的獵物之外，一直以來也是血族的玩具。沒有人類存在的時候，大家都會因為無聊選擇躺進棺材裡沉睡。”
在說到‘無聊’這個詞的時候，一團漆黑的小蝙蝠抖了抖翅膀。
“血族的數量遠不如人類那樣多，像我這樣出生的純種吸血鬼是極少數，靠初擁來轉化成吸血鬼又不一定成功，一代接一代等級越來越低，低等吸血鬼的智商和牲畜無異當然還是人類好玩。”
越低等的動物繁衍慾望越強烈，智慧越高的動物越會權衡利弊剋制繁衍的慾望，血族社會由純血雙親誕下的新生吸血鬼才能保留更多的血脈之力，但血脈之力仍然會減弱。
“我們喬凡尼一族就是和人類接觸最多的，和人類的交易甚至比同族之間的交易更多，有些人類比吸血鬼還要狡詐呢。”
小蝙蝠說到後半句時，有些略微的不爽。
將注意力從卡斯柏喬凡尼的話語中收回，林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那麼，明美小姐所說的那些應當都是真的。”
實驗最初，宮野夫婦得到的血樣是來自哪隻吸血鬼已經不重要了，那位先生是否私下和血族達成了某種合作才是關鍵。
金髮公安低頭看著前臺櫃檯上的小蝙蝠，卡斯柏喬凡尼的聲音很是熟悉，他已經從記憶中翻找出來，這就是那位內東徹人導演報警尋找的失蹤男主演，也是米花町已經周邊的確多起殺人案件的兇手。
紫眸閃爍，人形吸血鬼可以變成影子變成蝙蝠，只要不徹底殺死這樣的吸血鬼，他永遠都有逃跑的機會，人類怎樣才能抓住影子呢？
血族在人類社會的滲透究竟有多深？和這個問題相比，組織的威脅看上去都要小的多他應該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去嗎？
視線從林原的臉上滑過，他忽然又想起那隻中級吸血鬼在死前遭遇的事情。
降谷零十分確定，不是每一隻血族都能夠化身成為影子或者蝙蝠，卡斯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