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來濃郁的肉香,肉香飄過之後又是一陣經過烘烤激發出的濃郁玉米甜香。
就像玉米從田間地頭直接被一個個掰下來,撕開嫩綠的玉米葉子,那股清甜新鮮的玉米香味直接被吸進了肺裡。
不過再聞又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不對,根本就是純粹的玉米香味,它早已將肉香融合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難捨難分,無法單獨將它區分開來。
只能聞不能吃啊,這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還差10分鐘才能正式營業,老食客都知道,若是林原老闆這會兒已經在前臺,那就說明已經完成了備餐,可以點單上菜了。
若是前臺空著人還在後廚嘛,倒也不必喊,等她忙完自己會出來處理訂單。
原本穩穩坐著等林原出來點單的食客一見那黑衣兜帽男直接去了前臺站著,屁股也離了椅子,趕緊的先去排隊。
昨天那燒鵝限量事件剛過,這裡頭就有剛好錯過的食客,而排隊這種行為,只要有人帶頭,剩下的大多數人都會下意識地遵從。
林原一掀開門簾,就見客人已經從大廳地前臺處快排到門外,再轉頭一看座鐘,距離8點整還有2分鐘,唉,行吧,又是提前開始營業的一天。
擦掉選單板上昨天的套餐內容,林原快速更新內容。
今日特供套餐:價格 3500日元
鐵鍋燉大鵝一碗
鍋包肉一碟
小吊梨湯湯一盅
沒急著寫上單點正常份量的價格,因為菜品比較陌生,除非有過敏或忌口的食物,食客們幾乎都會選擇套餐。
果不其然,這一長串的隊伍全都要了套餐,人多的情況下她會把托盤直接放到前臺讓食客自己取。
第一份餐品屬於兜帽口罩男,他不欲多說話,點餐時也只是指了指選單板就直接付了錢,這會兒端起托盤也只是默默找了個角落,儘量不和店內的食客有眼神接觸。
第二位取餐時發現托盤裡多了一個餐盤,她有些驚喜。
“林原老闆,這個金黃的包子?是隨機掉落活動的贈品嗎?”
“這個是玉米餅子,和鐵鍋燉大鵝算是一道菜,你們要是願意把它當成大範圍的隨機掉落也不是不行。”
“啊~還以為我也中獎了,有一點點失落呢~”
說是這麼說,但年輕的女職員眼裡笑意盈盈,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碗鐵鍋燉裡面有五六塊鵝肉,部位隨機,運氣好的食客才能擁有最棒的鵝腿肉。
配菜是切塊的玉米、切成厚片的土豆、苕粉、豆角,湯汁是濃稠的醬色,總之這一碗滿滿當當,再加上一個膨脹起來饅頭似的金黃開花的玉米餅子,碳水拉滿。
淺金色的鍋包肉上點綴著紅白蔬菜絲兒,紅的是胡蘿蔔絲兒,白的是蔥絲兒。
初識鍋包肉,先飄過來的是略有些嗆人的糖醋味兒。從未吃過鍋包肉的食客,不免有些擔心的這道菜的真實味道,但是,點都點了一口嘎吱脆,一種具有衝擊力力的十分新奇的味覺體驗。
再聞之前覺得嗆人的糖醋味兒,嗯~就該是這樣的,就得是這樣的才好吃呢。
食客中也有各式各樣的吃法。
前一秒見到有人無師自通用剩下的一半玉米餅子去蘸鐵鍋燉大鵝裡的湯,林原在心裡欣慰的點頭,這屆食客是懂吃的。
下一秒就見到有人模仿著將鍋包肉泡進了醬色的湯裡,林原嘴角的笑容一僵,那個別食客的確還是挺難帶的。
她大為震撼,但她選擇尊重。畢竟每個人的味覺感覺不一定完全相同,喜好也各有千秋。
好在是沒人對那碗小吊梨湯下黑手,甜品畢竟是全世界都愛的東西,習慣上也相差不太大,最多就是糖分或者冷熱的偏好區別。
林原既然選擇在冬日裡做小吊梨湯,那必定首選熱飲。這一碗小吊梨湯以雪花梨、銀耳和冰糖為主,以話梅、陳皮、枸杞、紅棗為輔。既不能稠的一勺下去只有料,也不能熬成一鍋淅淅瀝瀝的湯水。
銀耳的出膠率是這碗小吊梨湯的關鍵,選擇日期越近越新鮮的銀耳越容易出膠。
另外在處理時需要去掉銀耳根部,洗淨後加一點澱粉冷水浸泡20分鐘,再次洗淨後撕成小片。
燉煮時冷水下鍋,燒開後用湯勺在砂鍋內快速攪動促進銀耳出膠,鍋內表面泛起綿密的泡沫就說明這一步完成的很好。
加入切成小塊的雪花梨、話梅、陳皮繼續燉煮。
此刻,砂鍋內已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