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深秋的晚風帶來了陣陣寒意,一如李彪此時的內心落寞而孤寂。
京城的夜晚燈火通明,目光所及的亮色,闡述著這座城市的繁榮。
他站在陽臺上擁抱著風,感受著奶奶在世時給他帶來的溫暖和光明。
在這座城市生活了整整三十七年,自從奶奶走了之後,李彪鬱悶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那唯一的親人。
奶奶曾是孤兒院裡的義工,將他收養贈予其李姓,賜予其彪名,以奶奶的話說,彪字就意味著快樂和強大,但現在李彪很不開心。
離開了京城第二科技大學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和侮辱,他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感覺如此無力。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似乎已經失去了公理和正義,這是時代的悲哀。
至於更高的榮譽,李彪沒有那樣的追求,更不敢有那樣的野心。以他現在的社會地位,和發明專利,足以讓他混吃等死一輩子。
但,研究院的老領導似乎就是不想放過他,那老頭顯然也知道他有多麼憋屈,特批6個月的假期讓他好好放鬆放鬆,以後怎麼安排等他訊息。
叮叮叮……
手機持續接收著羈絆兄弟群裡的訊息,讓李彪鬱悶的內心感受到了些許溫情。
兄弟們都很心疼他關心他,很多人都在群裡呼喚他安慰他,甚至邀請他過去放鬆放鬆散散心。
尤其是退伍老兵夜凱大哥的發言頻率最為頻繁,這是兄弟們公認的大哥唯一的老大,雖然已近四十但他的氣色絕不輸小年輕。身上的肌肉塊更是看的見的結實和強橫。
夜凱大哥在深川市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健身房,他不僅邀請李彪過去要幫他練練身體,更指名道姓喊徐榮也過去要幫他減減脂肪。
李彪苦笑著給出了回應:“夜凱大哥,除了健身還有其他專案嗎?”
“當然有,彪彪你來,兄弟們帶你去瀟灑。”
“行呀,徐榮何在?你忙不忙?”
“彪哥,我在,我一直很閒,我接你去?”
“速來。等你。”
徐榮的行動力一向不容質疑,李彪也沒想到他竟然來的這麼快。在凌晨兩點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直接塞進了車裡,之後便揚長而去!
天道酬勤,也難怪這個小胖子能將繼承的蛋糕持續做大,現在已有近百億的身價。
之後,車子又繞到了京城市東城區,張迪也在睡夢中被徐榮野蠻的敲門聲震醒。
“凱哥讓我這麼做的,迪哥別怪我呀。”
這小胖子得意洋洋,在張迪開啟房門的剎那,扛起他就跑。別看這胖子渾身脂肪,竟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擁有爆炸性的爆發力量。
滑稽的一幕在小區裡上演,一人扛著一人彷彿綁架一般,經過小區的路燈攝像,將值守的保安大爺都嚇了一跳。
那大爺從業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緊急情況,顧不得多想,拿上治安的鋼叉就大跨步而去。
一瞬間,大爺的人生履歷在心裡彷彿經過無數次回放,對於他的結局也繪聲繪色的在他心底衍生出兩個不同的版本。一是他英勇與歹徒搏殺獻身犧牲,另一個自然是將歹徒制服獲得榮譽和褒獎。
“該,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吾乃常山趙子龍。”
“我讓你常。”
那大爺一步邁出手持鋼叉將兩人叉翻在地,用鋼叉的凹槽直接卡住了張迪的脖子,在他眼裡這個高個子更加危險。
黑暗中,大爺雖然無法看清,但他目光如炬敏捷犀利一個扭身重踹將準備爬起來的徐榮撂倒,而後一屁股坐在他背上將他也死死壓制。
張迪睡眼蓬鬆一臉無辜,連連擺手急道:“大爺,大爺,別激動,別激動,朋友之間鬧著玩呢,沒事的,沒事的。”
這大爺認出張迪懸著的這才放心,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下次可不要再這樣鬧了,這麼晚怪嚇人的。”
“是是是!”
之後,大爺持鋼叉瀟灑而去,只留下張迪和徐榮狼狽尷尬。
他們離開小區與李彪完成匯合,三人駛上高速便逃一般向深川市奔去。
“哎……我還有事呢……”張迪面露難色,越想越是不安,如此不辭而別怎麼和妻子交代?試驗正在進行又怎麼第一時間觀測資料?
他們太沖動了,但現在已經上了賊船顯然是下不去了。
“有什麼事?都上來了還能讓你跑嘍。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