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汽車後排,童周認真的整理自己準備好的教案,絲毫沒有心情欣賞沿途的風景。
他現在真的很煩,不僅沒辦法守在魂石工程專案部觀察最新的實驗進展,還得每週回學校授課兩節,剛剛還接到了妻子打來的電話,唯一的女兒在高中和人打架,她媽管不了撂挑子也不想管了,還得他回去安撫妻子,教導女兒,甚至還得去她學校一趟接受老師的訓誡。
還好,遙遙領先汽車的華龍智慧駕駛能幫他分擔不少壓力,至少不用再自己開車,他可以盡情的享受這段時間的安逸。
叮……
“你啥時候回來?你女兒還要不要了?童慈現在把臥室門反鎖了,她要是幹了什麼我可管不了。你現在到哪了?可快來了?”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她鎖門就鎖門唄,你管她幹嘛呢,穩住她,等我回來。你先穩住她。”
“我穩不住,她剛剛把你存的酒提臥室去了,可別再出事了,我擔心……嗚嗚……”
“行了,行了,別哭了,她嚇唬你呢。”
童周實在無語,也只能儘可能的安撫一下妻子的情緒。
汽車飛馳而過,高速公路兩旁的風景如光一般閃過,車子最終停到了地下車庫。
他火急火燎的坐電梯上樓,開啟了房門,客廳裡燈光明亮,母女倆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母慈子孝,好不安逸。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
妻子將目光投來,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撇了撇嘴,抖了抖眼睛,顯然是要讓他好好說教一番。
“爸,沒多大事,我拿你的酒進屋就是想擦擦身上的淤青消消毒,你看我媽都快嚇死了。”
“那你鎖門幹嘛?”
“不鎖門,聽她囉嗦呀?”
“行了,行了。注意你的態度。”
將手裡的包放下,童周坐到了母女倆中間問道:“說吧,童慈為什麼打架?”
“我那是見義勇為,路見不平。”
“是這樣嗎?”他將目光投向妻子詢問情況。
“額……是,是她見義勇為,警察和她老師都來過了,情況已經都說了。”妻子不服,緊接著又道:“我那是不知道情況才說她的,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和別人打架我也是著急才說的。”
“媽,真是這樣嗎?還不是你主觀認為我會惹事才在不深入瞭解情況的情況之下先入為主把我好一頓臭罵。”
“誰讓你不說明情況?我那也是為你好。”
“我說了,你聽了嗎?我說你也不聽更不信,我索性不費那個勁了……”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童周實在無奈,女兒叛逆期萬事不服,妻子又多愁善感,太過感性。也就只有他能從中斡旋。
“做飯了嗎?有點餓了。”
“就等你呢……今天加餐了,都不讓我動……”童慈頗為不滿的說道。
“吃飯了,吃飯了,不說了……”妻子嘟著小嘴也是理虧,將飯菜又都熱了一遍。
翌日,童周按照計劃回青灣學院授課,每週兩節雖然來回奔波但他從未缺席。
學生們都喜歡聽他講課,在課堂上,他風趣幽默,沉穩專業總是能將複雜的專業知識說的簡單易懂,學生們對他的感覺都很不錯,在清灣學院的官方網站上,傾向於選他作為自己導師的投票一直都名列前茅。
講完課回到辦公室,學院校長已經等候多時,似乎是有要事相商。
“童教授,我長話短說,組織要把你調去京城,你回去準備一下。”
這樣的人事調動,讓童周非常不安,他並非不想離開自己的舒適圈,也並不是放下不魂石工程的研究,而是此時調他必有原因。
在相關專業領域之內,比他權威專業的大有人在,他的導師就一直奮鬥在一線,前些日子去看他,他的身體狀況就很不好,此時調動可能真有因果。
“我知道了,去哪報道?”
“去京一科大,第一棟樑在那裡等你。”
“好!”
回去的路上,童週一直心事重重,掏出手機簡單搜尋和他的疑慮不謀而合。
他的導師在昨天晚上九點三十二分五十六秒,因搶救無效與世長辭,享年八十八歲。
八十八歲也算喜喪了。這應該就是調他去京城的原因吧。
哎……
他輕輕一嘆只感覺惋惜悲涼,現在的網路環境都傾向與娛樂化和功利化,某個娛樂圈的明星屁大點八卦就能霸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