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之上,看到李彪上來,羅生放下了手裡的袋子,招呼道:“到院裡去坐,我等會泡茶給你喝,正好還有點事要請教你。”
“老祖宗,我是來幫忙的,還幫你帶來了兩個幫手。”
“不需要,這活我都幹了很多年了,他們能幹什麼?馬上就掰完了。你們帶你李叔去院裡坐,把我的紫衫銀茶給你李叔煮上。”
“好!李叔,這邊請吧。”
他們實在客氣,李彪也不好推脫,在這倆小夥的擁簇下坐到了院內的大桌之上。
兩個小夥,一人生火燒水,一人煮茶輕車路熟,看來這事沒少幹。
好一會,羅生才滿頭大汗的過來,用溼毛巾擦了擦臉也坐到了桌上。
羅生和李彪聊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哲學,紫衫銀茶喝了四五杯,臨走時,他手裡的保溫杯也被紫衫銀茶的茶湯灌滿,可謂收穫頗豐。
晚上,躺在床上,李彪還在回味和羅生的聊天內容,兩人天馬行空,從古代王朝的沒落到國家的治理政策,從地球起源聊到了宇宙的爆炸,似乎都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像始終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對於羅生提出的問題,李彪結合自己的學識都給出了自己的觀察和理解,羅生雖是一個傾聽者,話很少,但提出的問題都很尖銳。
不過,在談話中,李彪也切身的感受到了羅生的幽默和博學,別看他五大三粗熱衷種地,但對於歷史的研究卻非常深刻,尤其是對古代沒落王朝中的每一任末代皇帝更有一種獨到的見解。甚至他提到的有些秘聞在史書中都找不到出處,想必也是從野史上看來的。
“明天我還得去……”
抱著這樣的心思,李彪又一次攀上了羅生的天台。
玉米棒子似乎是被他掰完了,今天的羅生已經開始砍伐剩下的玉米秸稈,看到李彪過來,他放下了手裡的鐮刀,洗了把臉,又命人煮上了紫衫銀茶。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李彪親眼目睹了羅生在他的天台上刨地施肥,利用他自己種的玉米磨成粉燒粥或烙餅。更是曾下手幫助他播種小麥種子,幫他提水灌溉麥種,直至麥苗鑽出泥土,為天台點綴上成片的綠色。
幾個月的接觸,羅生的勤勞直率和樸素李彪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樣的人真的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邪惡。
一個人的某些特性是裝不出來的,透過觀察瞭解,幾乎都能瞭解他人性中的下限,羅生真的不像那樣的壞人。
得出這樣的結論,李彪非常慚愧,灰溜溜的離開了羅生大廈,讓白靈撤掉為他準備的桌子便再沒去過。
雖然如此,羅生時常還會打電話叫他過去喝茶,聊聊家常談談生活,似乎在無形之中,兩人已經處成了相對要好的朋友。
可老祖宗這個稱呼,還是讓李彪心有隔閡。
又一次羅生打來了電話喊他過去喝茶,他不好意思的推脫了。
羅生似有不悅頗為神秘的說道:“李先生,你確定不來嗎?還記得我上次說的金茶嗎?就是十萬年的紫衫金茶,我給你搞來了,你快來,咱們一起品。”
“不用了吧?老祖宗您自己品就行了,下次,我有空一定去看你。”
“不行,我派人去接你,你待在那裡不要亂跑。”
“老祖宗,我不在京城,我出差了在外地。”
“別胡扯,你在家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重要,待著別動。”
放下手機,李彪一臉的無奈,羅生的熱情實在讓他感覺彆扭。
嗚嗚嗚……
不一會,一架小型直升機停到了小區的空曠地面上,一看就知道這是羅生集團的財產,害怕堵車,他竟然派飛機來接著實讓人受寵若驚。
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飛機,一臉不滿的撥通了李彪的電話。
“李彪,下來吧,老祖宗喊你喝茶呢,快點。”
白夜山的聲音生硬無奈,言語中充斥著不滿的情緒。
李彪紅著臉下樓和夜歡交代了幾句,坐上了直升飛機。
在飛機離地之前,白夜山將一個降落傘包扔到了李彪懷裡,他使用的力氣不小,顯然還帶著情緒。
“你……穿上……”
目光掃視一圈,直升機裡似乎只有這一個傘包。
“你……不穿嗎?”
“咱爛命一條沒你金貴,你趕緊穿上廢什麼話呀。”
飛機緩緩離地,李彪坐在白夜山旁邊,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