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公司,李彪便迫不及待的瀏覽高速高畫質攝像機所拍攝到的畫面,尤其是自己的面部表情,並進行總結。
透過對攝像機畫面以及意識迴歸之後徹底清醒的時間來看,在攝像機拍到他睜開眼的瞬間,以及徹底清醒的時間來看,這兩者之間確實是有時間落差的,落差時間足有30秒。
這意味著什麼?
是否意味著意識的迴歸就是一個過程呢?30秒的時間間隔絕對不能算短了。如果把人體比作一個機器,睜開眼的瞬間是不是也意味著生理機能的恢復?而徹底清醒是不是也可以形象的比喻為程式載入完成呢?就像是開啟一個關機的電腦一樣,按下開機鍵的瞬間,電流啟動了電腦,但要使用它則需要作業系統的載入完畢。
將這些結論套用到那些‘昏睡者’身上,他們雖然都處於無意識昏迷狀態,但他們的生理功能還是正常的,他們還能正常的新陳代謝,只是沒有甦醒而已。這是否也意味著他們‘清醒’的程式無法正常的載入呢?
人腦不是電腦,人體也不是機器,電腦透過通電完成啟動,人體不需要通電,那些‘昏睡者’一直都處於‘通電’狀態,他們只是無法正常的載入程式而已。
細細想想這個所謂的人腦‘程式’又是什麼呢?
李彪思考著想到自己的整個意識迴歸過程,他的‘清醒’程式得到了正常的載入,那些‘昏睡者’面對的錯誤又是什麼呢?
他又拿出了一瓶二鍋頭和剩下的半瓶功能飲料。
咕嚕咕嚕,又一口炫了。
當清醒過來,他拿起手機進行了錄音記錄,只等明天徹底清醒之後再分析再做結論。
一次實驗沒有代表性和說服力,多做幾次總能找到其中的規律和關係,這樣的實驗他一口氣又連做了四次。。
第五次實驗。
當意識恢復之後映入眼簾的並非莊重嚴肅的辦公室而是充滿了苦澀之味的手術間。
原來是這第五次實驗,他沒有控制好斷片倒下去的方向,腦袋重重的磕中了辦公桌的一角,頭上被撕開了一條10公分的口子,流了一地的血。
是夜歡發現了他,撥打了急救電話,將他送到了醫院。
“醫生,我這僅是外傷吧,還不至於到手術室裡縫吧?”
“幾個菜呀,你這喝了這麼多?也算你運氣好腦袋沒磕破,確實只能算是外傷,既然醒了那就忍著點疼吧,麻藥咱就不打了,準備縫了。”
“縫吧,縫吧,不疼。”
手術很快結束,彪彪被剃了個地中海,縫了十四針。
剛剛轉移到普通病房,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錄下了自己此次實驗的結論,就怕酒醒之後忘了。
夜歡坐在對面面色鐵青一言不發,他喝醉酒磕破頭,還好是沒傷到腦子,但人腦畢竟還是最為脆弱的部位,此事於他而言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但毫無疑問他都負有不可推卸的嚴正責任。
等白靈趕到醫院,彪彪已經因為醉酒睡著了,那個幫他做手術縫針的醫生在醫院的編制中也是查無此人。
等他再次睡醒已在家裡,頭磕破縫幾針不是什麼大事,但他酗酒的事可就大了。
白靈掐著腰面色鐵青,夜歡站在客廳裡面對牆壁正在面壁思過,白淺在一旁邊寫作業邊看著老爸。
“媽,爸醒了酒醒了。”
哎呀……來不及再裝睡,白靈已經衝到了屋內,夫妻倆目光一個對視,彪彪就知道自己完了。
“哎呀,頭暈難受,難受。”他縮了縮腦袋想躲。
“別裝,起來,幾個菜呀,喝那麼多?”
“趕緊起來,老祖宗馬上就到了。”
聽見這話,李彪瞬間精神起來:“他來幹啥?你和他說了?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從來不下天台嗎?怎麼來咱家。”
“我不知道,我沒說,你趕緊起來,收拾一下。”
起床洗個臉刷個牙,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外面黑燈瞎火,羅生似乎也只敢在這個時候前來拜訪。
叮叮……
房門被開啟,羅生邁步進來,一身便裝精神抖擻,隨身而行的兩個保鏢個個精悍,一個守在門口,一個跟著進屋。
而在保鏢手裡則提著兩瓶二鍋頭,兩瓶功能飲料。
這顯然來者不善。
“老祖宗,您看您,走個親戚還帶什麼禮呀。”
彪彪面露尷尬忙賠上笑臉,伸手就要接過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