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哥的一舉一動皆在玻璃門的反光之中,那男子豁出去了,掏出匕首便捅了一刀。
白刀進紅刀出,那光頭大哥的白襯衫被瞬間染紅,很多人都看懵了。
他竟然真敢動刀!
“媽的,你是真想死了。”
那男子惡狠狠的咒罵著,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還想再刺,前方的嘉敏已經捂著肚子站了起來。
“把武器給我放下,別動!趴下!警察!”嘉敏瞪著他,厲聲喝道。
這是典型的心理博弈,生而為人最樸素的情感,會優先恐懼,其次才是過激反應,有機會任何人在恐懼之下都會率先選擇遠離危險。
嘉敏想以氣勢震懾,讓他束手就擒。但終因是一介女流,今天又衣著修身長裙,明顯氣勢不足。
但那人已明顯露怯,持刀的左手有些發抖,眼看嘉敏衝來,他腳下生風,轉身就跑。
從這裡到門口,四十多米的距離,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般漫長。但震懾目的顯然已經達到,那光頭大哥沒有被歹徒補刀。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在大廳裡吃飯的不少人都被嚇壞,那明晃晃的致命武器就在眼前,沒人敢輕易接近。
社會也一直提倡,在充分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之下才建議見義勇為,大廳裡的不少人都本能避讓不敢接近。
那歹徒手持匕首胡亂揮舞顯然已經徹底失控。
眼看那歹徒已經衝到門口,嘉敏只希望他能顧後不顧前而一頭撞到門上撞死,不要再出去行兇作案。
就在這時,飯店大門被人拉開,一對中年夫妻有說有笑帶著一雙兒女推開門進來。
“滾開……”
那歹徒氣急敗壞,舉刀便砍。
這一切太過突然,李彪和白靈全然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危險,乃至是身邊的白淺和夜歡都出現短暫的停滯。
千鈞一髮之際,李彪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本能的將自己的妻子女兒以及小輩夜歡護在了身後。
咣噹!
匕首劈在了他左手的石膏之上,留下了一道刻痕。李彪也沒想到,那一向不便的石膏左手在此刻竟有如此大用。
那男子顯然已經徹底癲狂,一擊不成,舉刀再砍,一道身影快他一步直接抓住了劈來的匕首,同時,一步欺近,右掌上翻,緊攥成拳,用突出的大拇指鑿中了他的胸口。
那男子彷彿瞬間脫力一般,手裡的匕首咣噹落地,雙手扶住胸口後退幾步直接摔在了地上便再無反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嘉敏人都傻了,那剛剛出手的小夥,目光淒冷,面無表情,兩步上前似乎還想出手。
“他罪不至死,快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快步走到那男子身邊,嘉敏騎在那男子身上便為他做心臟復甦,同時,眼神中依舊充斥著不可思議。
她還是第一次真的看見有人使出了格鬥技巧中最致命的‘塞心術’。這種格鬥技法非常致命,可謂是最為隱蔽的暗殺手法,也只有極少數的高階特勤人員才會使用。
不僅如此,他空手接刀不見血跡,可謂完美卸力,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眼前的小夥絕對是一頂一的絕頂高手。
反應過來,白靈大驚失色抓起夜歡的左手就去檢查傷勢。那把匕首顯然並沒有多快,砍在夜歡手上也只有淺淺的刀傷和零星血痕。
“白淺快去外面的超市去買個創可貼去”。白靈道。
“不用,歡哥沒這麼脆弱的。”白淺接過那隻左手,在上面抹了抹口水便擦掉了上面的血痕。
“你糊弄誰呢?照顧好你爸和你歡哥,你不去我去。”白靈擔心的轉身就走。
夜歡面露尷尬,從白淺手裡抽回自己的左手,使勁的攥了攥,似乎就真的沒事了一樣。
“你看,我媽多疼你哦。我以前摔傷了,也沒見她這麼緊張。”白淺一臉無奈。
“嗨,不能這樣說的。”夜歡苦笑。
“吃個飯,還有生命危險?”李彪面露苦澀邁步上前,看了看那歹徒問道:“他沒事吧?”
嘉敏有些謹慎地抬頭瞅了瞅他身後的夜歡,回道。“沒事,只是休克昏迷而已,你們沒事吧?”
“這麼簡單就休克了?他這本身就有大病啊?是你家人啊?”
嘉敏認真搶救,默不作聲。
外行人怎能知道其中的門道,行家一出手方知有沒有,只有內行人才知道這有多危險,但凡她不及時進行心臟復甦,不出半個小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