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家弟弟的連番質問,陸閻沒有直接回話。
“你今天的慕斯蛋糕不用吃了。”
聽到陸閻的話,阮淮猛的睜大了眼睛。
“憑什麼!”
陸閻從緩緩起身,從女傭手裡接過新的外套,看著面前的阮淮。
“阮淮,你有沒有算過,你每個月的花費是多少?”
聽到這話,阮淮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哥哥這是要跟他算賬嗎?
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幾乎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了,現在居然說出這種捅心窩子的話。
阮淮也是要面子的,非常有骨氣地回道。
“那我再也不花你的錢了,我自己去賺錢!”
陸閻將外套搭在手臂上,微不可察地笑了一聲。
“怎麼賺?做吃播?”
阮淮:“”,這多少有點羞辱人了!
“現在讓你少吃一塊蛋糕,你在這裡和我大吼大叫。
那以後呢?你要真的和他在一起,你是想讓他累死累活當牛馬養你?”
阮淮沒想過這麼現實的問題,手裡的包都被他抓皺了。
緊緊抿著嘴唇,腦瓜子飛快地想著什麼。
梗著脖子朝陸閻說道:“我可以吃苦的,我又不是廢物!
我會開車,我可以去開滴滴!”
陸閻:“……”,開滴滴,你開靈車還差不多。
“就算你沒日沒夜地跑滴滴,一天工資都不夠你買塊蛋糕。”
阮淮腳趾蜷縮了幾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低低地垂著頭,小聲嘟囔著。
“那你有那麼多錢,反正也花不完,你就多給我一份錢,筠哥也不用那麼辛苦賺錢了。
到時候,我們三個不就能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了嗎?”
陸閻居高臨下地睨著阮淮,毫不客氣地反問。
“我為什麼要養他?我養你是因為你是我弟弟,他又不是我的誰,總得有個理由。”
阮淮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怎麼就沒有關係了,我到時候跟他結婚了,我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陸閻挎著臉,看向阮淮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
“那他是你老公,可不是我的。”
阮淮完全沒想到陸閻會說這種話,心想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氣鼓鼓地說道:“我不跟你說了,你這個小氣鬼!!
等你老了,我和筠哥不給你養老送終,把你送敬老院!”
陸閻:“”,當初就不該把他帶回來,養條臍帶都比這玩意兒有用。
陸閻都給他氣笑了,抓過他手裡的車鑰匙,也不管他有什麼反應,直接轉身便上班去了。
而另一邊。
沈若筠仰躺在沙發上,身上裹著小毛毯子,舒服得不行。
“從前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鑰匙精美有樣子”
林硯書從小廚房將飯菜端了出來,將碗筷擺好。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沈若筠側過頭,看向林硯書的眼神亮亮地。
“系啊,系啊我家嶺南的。”
說完後,突然頓住了,緊緊閉住了嘴巴。
原主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有些心虛地看向林硯書。
林硯書點了下頭,將圍裙摘下掛好,朝沈若筠走了過來。
“那邊四季常春,你在這邊不習慣是正常的。”
說著,彎腰將手覆在他的額頭,發現沒有剛剛那麼燙了。
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洗手吃飯。”
沈若筠聽到能幹飯了,小身板立馬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溜煙就跑去洗手了。
林硯書用瓷碗盛了一碗紅棗山藥粥,小心地放到沈若筠面前。
“喝點這個。”
“謝謝。”
沈若筠道過謝,將粥捧著,結果發現有點燙。
無奈只能放在桌上,一勺一勺舀著喝。
粥不會太稠,甜味也剛剛好,沈若筠吃的還挺歡樂。
林硯書盛了一碗蓮藕排骨湯,放在一旁晾涼。
“家人在老家嗎?”
沈若筠埋頭乾飯,聽到他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啊?”
“一個人出來看病,是家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