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子澗毫不猶豫地端起藥碗。
猛地仰起頭,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那模樣,彷彿不是在喝苦澀難嚥的湯藥,而是在品嚐甘甜醇厚的美酒一般。
緊接著,秦子澗輕輕鬆開手指,任由那隻空碗直直地掉落下去。
“哐當”一聲脆響,碗摔落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做完這一切,秦子澗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迎向高顥。
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挑釁。
高顥怒不可遏,渾身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
只見他抬起腳來,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景盈惠狠狠地踹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
景盈惠毫無防備之下,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高顥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秦子澗面前。
他伸出雙手,死死地攥住秦子澗的下巴。
開始不顧一切地用大拇指瘋狂地摳挖著秦子澗的喉嚨。
秦子澗痛苦地掙扎著,但由於高顥的力量太大,他根本無法掙脫。
漸漸地,一絲鮮血從秦子澗的嘴角緩緩流出,染紅了他蒼白的嘴唇。
秦子澗依然緊咬牙關,半點也不肯鬆口。
一旁的景盈惠早已被眼前這恐怖的場景嚇得呆若木雞。
她原本只是想要讓秦子澗無法生育罷了。
從未料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望著高顥那癲狂失智的模樣,心瞬間沉入了無底深淵,恐慌佔據了大腦。
景盈惠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胸口被踹到的地方。
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頓時襲來,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看著高顥的模樣,頓時覺出幾分悲涼。
原來他也會有失控的時候,他只是不愛自己罷了。
秦子澗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隨著一陣劇烈的乾嘔。
猩紅的血水混著苦澀的湯藥如決堤的洪水般一齊湧上喉頭,嗆得他幾近窒息。
他身體不停發著顫,但眼神中卻盛滿報復後的快感。
那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
直直地刺向高顥,幾近要將他的心捅爛。
"秦子澗,你莫非天真地認為這般作賤自己便能一死了之?
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朕絕不答應!"
高顥怒不可遏,他那雙青筋暴起的手死死地掐住秦子澗的下頜。
用力之大似乎要將其骨頭捏碎。
強行逼迫秦子澗把剛剛灌進去的湯藥給吐出來。
"今日你若敢死,明日朕便踏平格夷部!!!" ,高顥惡陰沉著臉咬牙威脅道。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直擊秦子澗的靈魂深處。
剎那間,秦子澗的身軀猛地一顫,臉上原本尚存的一絲血色瞬間消失殆盡。
伴隨著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他再也無法抑制住體內的洶湧。
"哇" 的一下,將尚未消化的湯藥混合著大量血水盡數吐在了地上。
此時的秦子澗已然精疲力竭。
整個人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生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如一灘爛泥。
他用盡最後一絲殘存的氣力,艱難地匍匐在地。
伸出顫抖的手,拼命地摳弄著自己的喉嚨。
妄圖將殘留的那些的湯藥統統吐出來。
"嘔……嗬……嘔……"
一陣嘔吐聲從房間裡傳出,彷彿要把整個內臟都吐出來一般。
那湯藥混合著猩紅粘稠的血水,順著秦子澗的指尖流淌而下。
一滴又一滴地墜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花。
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烈撕扯著。
不停地顫抖著,每一次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冷汗濡溼了他額前的髮絲,蔓延至整個後背。
站在一旁的高顥目睹這一切,心如刀絞。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秦子澗抱起。
抬手擦了擦秦子澗的嘴角,眼神中滿是複雜。
高顥知道,這樣的威脅只會讓秦子澗愈發怨恨他。
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他受不了秦子澗離開他。
哪怕要用盡世間最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