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望著眾人臉上還未褪去的震驚他轉頭看向程雪，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雪兒，我們走。”
兩人來到季家書房，這裡原本是季家收藏武功秘籍的地方，此刻卻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書架上的書籍凌亂不堪，顯然有人翻找過，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灰塵味，混合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香。
季陽深吸一口氣，這香味……
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他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書房的每一個角落。
桌子上的硯臺被碰倒，墨汁濺在宣紙上，形成一幅抽象的潑墨畫；地毯上散落著幾根斷裂的毛髮，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微弱的光芒；窗戶邊的花瓶被打碎，碎片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季陽半蹲下身子，手指輕輕拂過地毯上的毛髮，入手粗糙，帶著一絲動物的腥味。
“這毛……像是某種野獸的。”他喃喃自語，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卻又抓不住重點。
“季陽，你看這個。”程雪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她指著書架底層的一個小木盒，木盒的鎖已經被撬開，裡面空空如也。
“看來，這就是秘籍存放的地方。”季陽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隨後，他們找到了負責書房的李丫鬟。
李丫鬟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得像篩糠一樣。
“少…少主，那天…那天我看到…看到一個黑影…”她斷斷續續地講述著，聲音細若蚊蠅。
“黑影？什麼樣的黑影？”季陽追問。
“高…高高的，瘦…瘦瘦的…”李丫鬟的描述極其模糊，如同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還有什麼特徵？”程雪在一旁補充道，語氣溫和，試圖安撫李丫鬟的情緒。
“他…他身上…有一股很…很奇怪的味道…”李丫鬟努力回憶著，“像…像是…燒焦的…木頭的味道…”
燒焦的木頭？季陽心中一動，這味道…和書房裡殘留的異香…難道…
他揮了揮手，示意李丫鬟可以退下了。
李丫鬟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書房。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寂靜，季陽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線索太少了，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彷彿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程雪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季陽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不，絕不！”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深吸一口氣，“我一定會找到秘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突然，他目光一凝，看向院牆外一棵高大的樹木，樹枝上似乎……
什麼東西……
“雪兒，你看…”
燒焦的木頭味，黑影……
這幾個關鍵詞在季陽腦中不斷盤旋。
突然，他靈光一閃，猛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了！這黑影很可能和城中黑市有關！”
程雪美眸一亮，“城中黑市？季陽，你的意思是……”
“不錯，”季陽而那黑影，大機率是黑市裡的人。
”這推斷雖然大膽，卻並非毫無根據，季陽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程雪望著季陽堅毅的側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季陽的直覺一向很準，而且，她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
“我相信你，季陽。”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像一股清泉流淌過季陽的心田。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色漸深，兩人趁著夜色掩護，悄然來到了城中黑市。
這裡果然如同傳聞中那般魚龍混雜，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夾雜著汗臭、酒氣和劣質胭脂的香味，令人作嘔。
昏暗的燈光下，人影晃動，每個人都遮遮掩掩，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陽和程雪剛一踏入黑市，就感覺到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小混混，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嘴裡叼著牙籤，一臉輕蔑地打量著他們。
“喲，哪來的兩個小白臉，敢來黑市撒野？”
不等季陽開口，其中一個小混混就伸手去抓程雪的胳膊。
季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小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