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煙雨江南,季陽和程雪一路北上,踏入了廣袤無垠的塞北荒漠。
風沙漫卷,黃土蔽日,景色與江南的溫婉秀麗截然不同。
一路行來,他們不時聽到商旅被劫掠的訊息,人心惶惶。
這些傳聞中,無一例外都指向了同一夥勢力——塞北馬匪。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有如此猖獗的匪徒!”季陽劍眉微蹙,一股俠義之氣油然而生。
“看來,這趟塞北之行,註定不會平靜了。”
程雪輕輕握住季陽的手,柔聲說道:“公子小心,這塞北荒漠兇險異常,切莫大意。”
季陽反手握緊程雪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季陽可不是嚇大的!”
話音剛落,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荒漠的寂靜。
只見黃沙漫天中,一群衣衫襤褸,面目猙獰的馬匪呼嘯而來,如同荒漠中的餓狼,散發著貪婪而兇殘的氣息。
為首的馬匪頭目,滿臉橫肉,左眼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頭斜貫至下巴,更添幾分兇悍。
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手中揮舞著一柄巨大的砍刀,看到季陽和程雪,貪婪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
“呦呵,今兒個運氣不錯,居然還有肥羊送上門來!”
馬匪們迅速將季陽和程雪包圍起來,他們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殺氣。
程雪嚇得臉色蒼白,緊緊地靠在季陽身邊。
季陽眼神一凜,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彷彿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我當是誰,原來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識相的,趕緊滾!否則……”
“否則怎樣?”馬匪頭目囂張地大笑起來,打斷了季陽的話。
“小子,口氣倒是不小!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塞北荒漠的狼!在這裡,我們說了算!”他揮了揮手中的砍刀,指向季陽,“識相的,就乖乖交出你們的財物,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小命!”
季陽冷笑一聲,“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緩緩地將手放在了劍柄上……
狂風捲起漫天黃沙,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來,迷得人睜不開眼。
飛沙走石拍打在臉上,帶來一陣陣刺痛。
程雪緊緊抓住季陽的手臂,指尖冰涼,顫抖著說道:“公子,他們人太多了……”
季陽不動聲色地拍了拍程雪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他環顧四周,這些馬匪一個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手中的彎刀也鏽跡斑斑,顯然是許久沒有好好打理過。
這樣的烏合之眾,縱然人多勢眾,也難入他法眼。
只是這荒漠之中,黃沙漫天,視野受限,的確不利於施展輕功。
“這位當家的,”季陽朗聲說道,聲音在風沙中顯得格外清晰,“我看你們兄弟也是迫於生計,才落草為寇。不如這樣,我給你們一些銀兩,你們就此散夥,另謀生路如何?”
馬匪頭目愣住了,他原本以為季陽會嚇得屁滾尿流,乖乖奉上財物,沒想到他居然提出這樣的建議。
這小子,莫不是個傻子?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刀疤,
“你……你當真?”馬匪頭目有些結巴地問道。
季陽微微一笑,“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當真。只是不知當家的意下如何?”
馬匪頭目陷入了沉思。
他雖然兇狠殘暴,但也並非毫無腦子。
這荒漠之中,生存不易,劫掠商旅雖然來錢快,但風險也大。
若是能有一筆錢財安穩度日,誰願意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們,一個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顯然是許久沒有好好打理過。
這樣的烏合之眾,縱然人多勢眾,也難成大事。
若是能有一筆錢財安穩度日,誰願意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好!”馬匪頭目一咬牙,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只要你給的錢足夠多,我們就……”
馬匪頭目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嘿嘿,小子,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被你幾句話就唬住了?老子改主意了!兄弟們,給我上,男的剁成肉醬,女的帶回去當壓寨夫人!”
話音未落,他揮舞著砍刀,率先朝著季陽衝了過去,刀鋒在陽光下閃耀著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