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我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金離瞳,他又伸出手檢查了一下對方的情況。明明一切正常,為什麼還沒有醒……
“這不應該啊?”超我帝青感受著反饋,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巖君。
巖君:……我只是一隻鳥,我什麼都不知道。
見它沒反應,超我抱著胳膊,然後蹲在地上,看起來又無助又可憐:“要是真因為是我給他敲廢了,自我不得罵死我?”
巖君最後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別擔心了,雖然你那一下子的確不輕,但是金離瞳還不至於這麼脆弱。”
就在這個時候,金離瞳又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蹲在床邊的帝青。
帝青見他醒了,“噌”一下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超我以近乎瞬移地速度挪到了金離瞳旁邊。
金離瞳眨了眨眼睛,剛想要說什麼,就看見瞬移過來的帝青,也看到了對方手裡若有似無的繩索。似乎只要他有逃走的傾向,這繩子就會出現在他身上。
金離瞳:啊這……
“嗯,我知道了,我的記憶有一些問題。”金離瞳有些遲疑地開口了。
“雖然我的記憶告訴我,我的愛人是茉莉,但是我的本能告訴我,我的愛人不是她。”
帝青聽到這話長舒一口氣,隨手就把即將凝結出來的繩子散掉了。
“你清醒了就好,畢竟我實在不想再……”
見到金離瞳有些疑惑,然後似乎有些費力地試著挪動脖子,帝青連忙轉移話題,他向金離瞳伸出了手:
“有問題不可怕——現在,我們就去解決這個問題。”
而另一隻手隨意地在空間中一劃,一個空間裂隙就出現了。金離瞳往裡面望了望,似乎有星光從裡面滲出。
帝青轉頭看向金離瞳,那隻伸出的手似乎在向他發出邀請。金離瞳沒有什麼猶豫地握住了他,借力站起身直接邁了進去,帝青也緊跟其後。
無數的絲線,代表著無數的可能;璀璨的星光,象徵著或曾經或未來閃耀的美德。
古往今來,時間的長河——四時鐘。
帝青和金離瞳站在了一條星河的岸邊,一葉小舟自遠處飄來,一個黑衣人在船上默默引渡。
“天空之神,金王子,歡迎來到四時鐘。”黑衣人的聲音辨不清男女。
金離瞳看向黑衣人,然後悄悄對帝青說:“她就是時間之神吧。”
帝青默默點頭,只是低聲說:“看破不說破。”
黑衣人:……我能聽見。
但是她還是沒有揭開黑袍,默默地將船停好,等待著岸邊的兩人。等帝青和金離瞳並排坐穩,小船便在璀璨的星河中前行了。
時間的長河都是過往的歷史,再璀璨的歷史,也如河水一般,一去不復返。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帝青伸出手,觸碰到清涼的河水,在激起波紋的那一剎那,似乎有無數的光影閃動,但很快就破碎在河水之中,好像只是一個錯覺。
雖然只有一瞬,但金離瞳看見了,那閃爍的場景,是帝青的過去。
金離瞳也試著用手撥弄河水,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激起一點浪花。
“這是……什麼情況?”金離瞳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甚至連指尖都沒有被溼潤。
黑衣人擺渡的動作不停,但回答道:“這是時間的長河,是過去,現在又怎麼能改變過去呢。”
金離瞳又看向了帝青,但帝青沒有看向他,只是繼續撥弄著河流。他神情專注地看著那些轉瞬即逝的幻影,眼神專注得猶如刻刀,似乎這樣就能刻畫出他們的輪廓。
這條長河很長,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一葉小舟被包圍在輝光中,四處是在現實中無法窺見的河水,彷彿自天上而來,迷幻而美麗,閃爍著無盡光輝。
而此後三人陷入長久地沉默,就彷彿與這裡融為一體,與星河同輝,共同組成美麗的畫卷。
整個世界都安靜得只剩下流水的聲音,以及若有若無的鐘表指標的滴答聲。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在葉羅麗當美強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