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我就要倒黴了。”
“聽說了嗎,唐門和絕刀門打起來了,據說是因為在樞陽山上,唐少門主跟冉少門主為了青城派的掌上明珠爭風吃醋,結下了樑子,絕刀門返回德陽途中被唐門埋伏了,恰巧青城派路過,那凌大小姐見心上人受傷,也跟唐門打了起來,最後死了不少人,連絕刀門的副門主都失蹤了。”
“唉,真是江湖兒女,快意恩仇,這下這西南武林可要熱鬧了。”
“不過有些奇怪,兩幫人打的那麼慘烈,這之後兩派間卻沒啥動靜了,怪事、怪事。”
亦天航邊吃飯邊聽著這些食客的閒聊,心中尋思:“沒想到真出事了,劉副門主竟然失蹤了,不知道冉雲瀚那小子怎樣,雖說相處時間不長,但觀其為人確是講究仗義,若真出了事實是可惜。”
不知不覺飯已吃完,亦天航喊來掌櫃的結了房錢飯錢便要起身離開,一抬頭卻發現對面那桌竟是老相識,東海幫三當家的邢宗良,看他一身行頭卻是有些落魄,竟還穿著探墓時的那一身深藍色短打,已是破爛不堪、滿是泥灰,吃食更是寒酸,饅頭就水。
亦天航正打量著,邢宗良也看到了他,這漢子略一愣,放下手中的饅頭一抱拳算是打了招呼,便又繼續狼吞虎嚥去了。
亦天航也未急著走,又吩咐店小二給邢宗良上了屜肉包上了碗熱粥,順便把賬也一併結了,便在那坐著等邢宗良吃完。
不多時,邢宗良吃飽喝足一抹嘴,抱拳說道:“多謝小兄弟款待,還請移步,邢某有事相商。”
這邢、亦二人一前一後上了客棧二樓邢宗良的客房,隨意尋了個地坐下,邢宗良開口道:“當日一別,本以為小兄弟你必死無疑,沒想到竟得脫險境,其間兇險邢某亦可猜知一二,佩服佩服。”
“邢當家的客氣,小弟雖是初入江湖,但也非稚嫩幼雛,您有話直說便可。”亦天航這人最煩別人拐彎抹角,便直接點明瞭。
“好,亦兄弟快人快語,邢某頗為喜歡,那老邢我就開門見山了。絕刀門返回德陽的途中被唐門埋伏了,墊江百姓親眼見到青城派人馬護送絕刀門弟子屍身入城,在下猜測此事不會善了,便日夜兼程快馬趕往墊江,多方打聽尋到了上官律等人下榻的客棧,我便喬裝打扮租了他們隔壁的客房,聽到一些談話。”
邢宗良說著沏了壺粗茶,給二人各倒了一杯,邊喝邊看亦天航,似是想探一探亦天航的態度。
“邢當家的聽到了什麼?”亦天航對這事沒太大興趣,隨口問道。
邢宗良輕呷一口茶水,說道:“冉雲瀚央求上官律再去尋一下劉卿元劉大俠,其間說到劉大俠獨自斷後對抗唐瑛、唐瓊及二十餘名唐門弟子。這唐瑛、唐瓊可不是唐三意能比的,這二人的功夫在江湖上那是排的上號的,劉大俠以一敵眾縱使不敵,最起碼也會有個訊息,可這些日子了,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唐門與絕刀門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實是讓人捉摸不透。”
邢宗良見亦天航默不作聲,便繼續說道:“以常理來講,若是劉大俠不幸身亡,唐萬雄必會趁機向絕刀門宣戰,若劉大俠全身而退回到了絕刀門,那冉行舟也必會找唐門興師問罪,可現在風平浪靜,在下思前想後,唯二的可能便是劉大俠重傷逃遁,如今尚在某處養傷,或者已重傷不治死於荒郊野嶺,但卻不為人所知。”
“邢當家的說這麼多,是想邀我去尋劉副門主?”亦天航問道。
“不錯,邢某確有此意,邢某因襲殺三絕門一事已脫離東海幫,如今孑然一身在這蜀地漂泊,也不知攀雲老道何時前來尋仇,邢某自當繼續過活,總不能如個行屍走肉般。”邢宗良答道。
亦天航見邢宗良將偷聽上官律、冉雲瀚談話的事都說了出來,倒也覺得此人也算是個磊落漢子,雖然這偷聽的行徑讓人不齒。
邢宗良見亦天航對此事有些興趣,便又說道:“我已於數日前在墊江周邊探尋過了,有獵戶曾見過滿身血汙、身背大刀的漢子俯在馬背上往江州方向去了,在下這才一路又尋了回來,卻不再有任何進展,劉大俠如同消失了一樣。”
“邢當家的如此費心費力,是想從劉副門主身上得到什麼?”亦天航可不信這邢宗良沒有目的。
“邢某也不瞞你,做此事對邢某毫無益處,邢某隻是敬重劉大俠為人,不想他最終落個不明不白的下場,今日就算沒遇到亦兄弟你,在下也會繼續探尋下去。”邢宗良一副豪氣干雲的樣子。
亦天航暗道:“你當我是毛頭小子?說些大義凜然的話就能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