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疲於抵擋。
焦急間,唐三意大喊道:“小子!你若殺了我,唐門不會放過你的,天涯海角必追殺之!”
“殺盡你唐門在場之人,又有誰會知道是我乾的?”亦天航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唐三意一聽此言一口老血差點湧上來,不過這惱怒歸惱怒,唐三意卻並未亂了方寸,暗自思量:“得想法逼他比拼內力,年紀輕輕內力修為能高到哪去!”
唐三意拿定了主意,瞅了個空檔急退半步,抬起左手瞄向亦天航,只聽得“嗖嗖嗖”破空聲,三支短箭激射而出,袖裡箭!這可是最後的保命手段。
亦天航雖已察覺異樣,但二人距離極近,有些措手不及,當即揮劍格擋,登時疾退,雖是將袖箭盡數斬飛但也漏出空隙,唐三意趁機欺身而進,右掌直向亦天航胸口轟去。
亦天航本是左手持劍,因揮劍格擋袖裡箭無法及時收劍,只得右掌阻攔,兩人右掌對右掌轟在一起,此時唐三意的左掌已到,亦天航棄了手中劍,左掌迎了上去,四掌交叉相抗。
唐三意見狀大喜,只盼著以掌力取勝。
兩人運力相拼,不多時,唐三意卻突覺頭暈目眩、四肢發麻,又覺經脈陣痛,延雙掌至兩臂如火燒般,已是承受不住,瞬間洩了真氣,雙掌後續無力,被亦天航上前一步,一掌轟在胸口上。
唐三意嘴角滲出血沫,搖晃著後退了數步,嘴裡念道:“你劍上有毒!”
話音剛落,亦天航的第二掌已到,這唐三意哪還躲得過,被亦天航連轟數掌,直打的倒飛了出去,也是一頭撞到石壁上,死活不知。
亦天航上前查探,只見唐三意兩眼翻白,腦後淌出鮮血,那微胖的身軀不停地抽動,還有陣陣騷臭味,竟是打得失禁了,料是已無生機。
亦天航回身撿起長劍,對愣神的冉雲瀚說道:“走,去替你兄長報仇。”
冉雲瀚一路跟在亦天航身後,一直在恍神中,半晌才回過味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亦兄,可無礙?”
“嗯,無礙。”
“亦兄與我年齡相仿,便能正面擊殺唐三意那個狗賊,武功修為怕是遠勝於我,我冉雲瀚向來氣傲,不大服人,今日見識,對亦兄是極為佩服,只是那唐三意的內功不弱,與亦兄對掌竟沒撐多久。”冉雲瀚滿腹疑惑,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告訴你也無妨,眾所周知,這唐門中人擅長暗器及輕功身法,但在此處狹窄之地,他根本發揮不了其功法優勢,正所謂有所長必有所短,近身搏殺非他所長,內功修為也必不如其他門派。”亦天航說道。
冉雲瀚聞言點了點頭,回道:“確實如此。”
“唐三意在江湖上成名多年,依仗的便是暗器與毒藥,其內功修為也就跟蔣威差不多,我能拿下蔣威,那對付唐三意也自是沒什麼問題。”
“蔣威?對,亦兄為何要冒充這蔣威上山?”冉雲瀚不解。
“嗯,那個,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能重創唐三意嗎?”亦天航差點將打劫蔣威的事說漏了,這等壞名聲的事可不能隨便外傳。
“哦對,此中細節還請亦兄不吝賜教。”冉雲瀚八成是一根筋,竟被亦天航一句話轉移了注意力。
“我於墓道中得了幾瓶藥粉,嗯,那唐門死人身上摸的,估計是毒藥,被我塗抹到了劍上,方才與唐三意交手,有幾次劃到他的手臂,對掌時他突然洩了真氣,我估摸著八成是因為他中毒了,中了他唐門的毒。”說到此處,亦天航頓了頓,欲言又止。
亦天航隱去了關鍵沒說,那便是以內勁傷人的混元掌,只要對手的內力不是遠勝於他,便可傷其經脈,造成內傷。
這自家功法秘要自是不能與外人道,只是亦天航也不確定那唐三意到底是因何洩了真氣。
唐門普通弟子攜帶的毒藥多是弱毒性,起效慢、不致命,唐三意著實是被亦天航傷了經脈,受了內傷。
亦天航一本正經的說完,又似是自言自語道:“這人實在是可惡,本想將其梟首,奈何空間狹窄,怕再濺我一身血。”
冉雲瀚瞅向亦天航那張還算堅毅英俊正義的臉龐,又時不時地瞄向亦天航手裡那鏽跡斑斑的長劍,心裡一陣惡寒,不知是怕被滅口,還是怕被那抹了毒又沒有劍鞘的破劍劃到,只是越看那張臉越是納悶,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明明一臉正氣,卻心狠手辣但又嫉惡如仇。
亦天航和冉雲瀚去做那趕盡殺絕的“英勇壯舉”,於墓道內疾行,行至半路卻見唐冠傑引著三名唐門弟子迎面而來,只隔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