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武司的行武使鍾賀,使的也是一柄軟劍。
這空周忠就要上前過招。
“周兄,封堂主的對手是我。”徐亦航拔出長劍便走了過去。
“好,那老周我便歇會。”
封胥,風雲榜地字中等的高手,而徐亦航一年前以亦天航之名行走江湖時,不過排在山字上等。
“封堂主,今日本為私怨,不想周忠失手殺了江堂主,雖說這場爭鬥本就是生死無論,但在下還是略感歉意,只希望此事莫要牽扯上錢莊,我二人可不是錢莊的對手。”徐亦航可不想被錢莊追殺。
“閣下還請放心,錢莊雖然勢大,但從不壞江湖規矩。”
“好!封堂主接招!”
徐亦航言畢率先出手,以練至大成的洗塵訣全力催運六合劍法,一劍盪出便直指封胥心口,劍身充斥著真氣嗡嗡作響。
徐亦航這一年來潛心修煉洗塵訣,得益於大起大落的心境變化,竟是將洗塵訣練到了大成,一身功力已比肩地字榜高手,如今即使不靠天勢四象劍的運氣法門,也可憑深厚內力渡氣於劍,只不過相比起來要多耗費些真氣。
封胥並未揮劍格擋,而是以退為進,側身閃過徐亦航的長劍,手中軟劍便往徐亦航咽喉刺去。
徐亦航仰身急閃,二人錯身而過時,左手挽了個劍花,反手握持往身後便刺,直刺封胥肋下。
封胥轉身一劍擋開,二人均將內力灌輸到兵刃之上,兩劍交鋒時卻是被各自內力震開,並未劍刃相碰。
“左手劍?”封胥問道。
“北蒼派?”徐亦航問道。
二人同時發問卻又都未答話,封胥大步上前,一抖長劍,那軟劍如長蛇吐信般向徐亦航後腰刺去,徐亦航竟不躲閃,左手反持長劍一劍橫在後腰處,正巧擋下這致命一擊,又疾退一步以後背猛/撞封胥,將封胥撞了個趔趄。
徐亦航趁勢轉身,借勢又是反手一劍橫斬封胥咽喉,封胥不及收劍格擋,竟是後腳大退一步,一個劈叉躲過,手中軟劍趁機刺向徐亦航腋下。
“錚”的一聲,卻見徐亦航橫斬的那劍及時變招,自上而下擊中軟劍劍身,那軟劍受力上下襬動,抖動的劍刃險些割到徐亦航左臂,兩人收招各退一步,仗劍而立。
“封某見閣下使劍,想起一人。”封胥說道。
“封堂主的故人?”徐亦航見封胥並無繼續動手的意思,便也停了手。
“非也,確切地說,我二人並未謀面,那人算是一後輩,也是左手使劍,不過他又使刀,可謂是刀劍雙絕,以致世人都忽略了他只用左手使劍。可惜天妒英才,竟然死了。”封胥竟有些惋惜的意思。
“呵呵,封堂主說的莫非是亦天航?既然此人與封堂主從未謀面,封堂主又何故痛惜。”徐亦航一聽便知封胥說的是他。
“不錯,確是他,武林年輕一代的翹楚、護蜀軍數一數二的勇將!如此英傑,卻早早殞命,誰人不惜?誰人不痛?在下是極為惜才的。”封胥回道。
徐亦航聞言沉默不語。
封胥又說道:“得了,兩位走吧,再鬥下去也難分個勝負,本堂主可沒信心打贏兩個地字榜的高手。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江壽的死我自會處理,錢莊和殺堂不會找你們麻煩的,奉勸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要動不動就下死手。”
封胥吩咐堂眾收殮了江壽屍身,便要返回城中,卻聽身後徐亦航問道:“一年前南齊與蠻族開戰,為蠻軍做內應的,可是封堂主你?”
封胥聞言並未轉身,語氣卻是與之前大不相同,透著寒意:“在下再奉勸一句,少管閒事,有些事不是你二人能插手的!”
“絕刀門冉門主是否也參與了?”徐亦航繼續問道。
“閣下莫要自己找死!”封胥殺意盡顯。
“封堂主是為北周做事?”徐亦航彷彿並未聽到封胥的提醒。
“你再問下去,在場之人都得死。”封胥突然收了那無盡的殺意,又平和地說道。
以封胥的身份地位,被人找上門來質問,心中早已跟明鏡似的,必是這二人掌握了蛛絲馬跡,所以不否認也不承認。
“在下問完了,已是猜到答案了。”徐亦航故意激怒封胥。
“你到底是何人?!”封胥轉身質問道。
此時的封胥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地盯著徐亦航,已不是剛才那般儒雅書生模樣。
“閒人。”徐亦航半晌蹦出了倆字。
“找死!”封胥拔劍便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