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尉豈能不給他點顏色?!只是沒想到事態發展超出我的預料,蠻族那些所謂的高手,七八人圍攻亦天航,竟連人一根毛都沒碰著!”鄭縞意氣風發地說道。
另一名親兵在後大喊道:“大人吉人天相,佈局巧妙,鐵證鑿鑿,宕渠侯和穆將軍都束手無策!”
“哈哈,本將是誰?也不想想本將是怎麼走到今日的,哈哈。”鄭縞狂妄大笑道。
“既如此,邢某倒想試試鄭都尉幾斤幾兩!”一聲暴喝響起.
鄭縞只見一騎攔住前路,來人一身青色勁裝,手握雁翎刀,胯下戰馬通體烏黑、迎風嘶鳴!
“邢校尉?不好!”鄭縞大駭。
護蜀軍皆知邢宗良與亦天航是過命的交情,此刻邢宗良氣勢洶洶攔在此處,肯定不是來送行的,必是要行兇!
“快!返回大寨!”鄭縞急忙勒馬調頭。
“哪裡走!”鄭縞未及反應,只見身旁兩名親兵應聲落馬,一黃衣胖子率領數騎攔住了歸路。
“餘司馬!”鄭縞驚呼道。
是了,邢宗良即已在此,豈會少了餘巳仁!
鄭縞見無路可逃,只得大聲求饒,可邢宗良、餘巳仁怎會聽他廢話。
邢宗良縱馬疾馳,趕上前來,一把抓起鄭縞擲於地上,竟是一下便將鄭縞摔暈了。
幾名死士急下馬上前,將鄭縞綁了套上麻袋。
“你等留在此地處理戰馬和屍身,我與餘司馬先帶此人回營!切記,不可留一點痕跡!”邢宗良向死士叮囑道。
“大人放心!”四名死士抱拳道。
當晚,亦天航偏帳。
亦天航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五花大綁的鄭縞,咧嘴笑道:“像,實在是像,比恩師做的人皮/面具更為細緻,簡直是一模一樣。”
一旁的矮瘦老者聞言極為得意,正是侯府名醫,扁旦。
此時鄭縞已被戴上人皮/面具,點了啞穴,嘴裡嗚嗚作聲。
姜白華一臉壞笑,說道:“丁慈,讓這混蛋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丁慈抽出寶劍,藉著帳內燭光便將劍身橫到了鄭縞面前。
鄭縞尚不知何意,隨意地瞅了一眼,只是看看劍中人影,再看看亦天航,良久才反應過來,嚇得是一臉驚恐,竟是尿了褲子。
姜白華見狀極為嫌棄,也懶得在此久待,跟亦天航說道:“再過一日就將這狗賊處斬,本侯本想將他凌遲的,後來一琢磨,這明面上受刑的可是你亦校尉,總得給你留些臉面,便改為了斬首,真是便宜這狗賊了!”
“行,姜兄安排便可。”亦天航回道。
“那本侯就先走了,這什麼貨色,我大齊軍中竟然有這種玩意!”姜白華瞟了一眼鄭縞那胯下滴滴答答的汙濁,極為膈應地走了。
帳中僅剩亦天航、邢宗良、餘巳仁,鄭縞已是嚇破了膽,一個勁的磕頭。
“鄭都尉,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只風石堡恤銀一事生了點嫌隙而已,亦某上報此事時,並未提及都尉半個不字,你為何還要置我於死地?!”亦天航難得生了好奇心,竟想了解一下鄭縞作惡的動機。
“哦,忘了,還點著你的穴道。”亦天航解開了鄭縞的雙手,遞上竹簡和筆,說道:“寫吧?!本將想看看你這將死之人有何說的。”
鄭縞見狀急忙俯身奮筆疾書。
只見那竹簡上寫著:“亦大人饒命,末將實是為了自保,一時糊塗才做下如此惡行。本只想借多吉之手為難大人,卻不想事態發展超出末將掌控,若是讓多吉活著回營,末將勢必前途盡喪,被逐出軍營!”
“哦?為了你的前途,你就可以陷害亦某,讓亦某去死?!看來你是真該死!”亦天航說道。
“亦大人,放了末將吧,換個人如何?王簡!換王簡!”鄭縞又在竹簡上寫到。
“對不住了,鄭都尉,別說你罪有應得,就是罪不至死,現在也晚了,扁大夫可是說過,他做的這人皮/面具,一旦戴上便拿不下來,除非用他的獨門藥水清洗,或者將臉皮撕爛也行!得了,亦某懶得跟你廢話了,再在此地陪你一日,後日便去法場送你一程!”
亦天航說罷,邢宗良和餘巳仁便上前綁好了鄭縞,又往其嘴裡塞了團破布,將人直接塞進床榻下了。
“亦兄弟,尚有一日,萬事小心。”邢宗良不放心,又囑咐道。
“邢兄放心。”
“好,那我二人後日再來,提人問斬時再將你偷偷帶出去。”
翌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