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聽身後一慵懶的打哈欠聲:“哈~唉,本公子就知道,你二人不是什麼老實人,沒想到還敢滅人宗門?說說,滅的哪一派?”
蘇大公子醒了,此刻正衣衫不整地立在徐亦航身後。
徐亦航、周忠還未答話,那李車伕說道:“稟公子,方才來的是飛劍門霍英,他二人滅的應是飛劍門了,前幾日有傳聞,蓋平山翹雲峰黑煙瀰漫。”
蘇惟賢揉了揉眼,說道:“蘇某還真是上了你倆的賊船了,走,老李,馬上走,離這倆兇星遠點。”
李車伕為難道:“公子,這時間出去可不好找客棧啊。”
蘇惟賢道:“先走再說,可不能被他倆連累了,快,上來收拾東西。”
李車伕縱身一躍上了二樓走廊,那樓板本就搖搖欲墜,李車伕上去竟是直接壓塌了。
客棧掌櫃的終於回過神來了,大叫道:“好啊!你等在我店內鬥毆,折騰成了這般模樣,不賠銀子這事沒完!”
徐亦航幾人被埋在碎木裡大眼瞪小眼。
蘇惟賢騰的站起身來,拉著李車伕就往後院走,這是要乘馬車離開。
徐亦航說道:“蘇兄這是要去哪?離鶯姑娘的墨寶尚在二樓客房呢。“
蘇惟賢也不回話,只施展輕功攀上二樓門檻,進了房內拿了畫卷就要走。
蘇惟賢主僕二人往後院奔去,那客棧掌櫃的卻是一把拉住了李車伕。
掌櫃地盯著李車伕說道:“方才動手的便有你,往哪走?你若走了,我找誰要銀子去?”
蘇惟賢本來一直不吱聲,只想著儘快離開此地,此時見李車伕被掌櫃的拽住了,喪著臉說道:“唉呀,到底是沒跑了。”
徐亦航、周忠二人頓時明白了,感情這蘇公子著急忙活地走,是怕賠銀子。
蘇惟賢尷尬地笑了兩聲,對客棧掌櫃的說道:“在下姓蘇,這位是我的車伕,掌櫃的放心,我等行走江湖哪會差銀子。”
掌櫃的不屑道:“行走江湖?走江湖的騙子多了去了,甭拿這套應付我,你們也別看我這店小,這家客棧可是三絕門的產業!你們不將這事處理明白了,誰也別想走。”
蘇惟賢幾步來到徐亦航身旁,說道:“徐兄,這銀子還得你出。”
徐亦航道:“可以,不過蘇兄剛才那般舉動真是出人預料,修葺樓板用不了幾個銀子,蘇兄在四海樓幾千兩銀子都捨得花,怎麼此刻這點銀子就想跑?就是身上沒銀子了,以你北蒼派的名望,你跑什麼。”
蘇惟賢低聲道:“這個,在下有難言之隱,徐兄還是趕快給了銀子,你我天亮趕緊走。”
徐亦航道:“此地確實不能待了,那霍英能尋到,鎮武司和鐵馬幫也早晚會找過來,何況還涉及三絕門。”
蘇惟賢不解:“三絕門與你有甚關係。”
徐亦航並未答話,徑自走到那掌櫃的近前,客氣地說道:“這有十兩銀票,還請笑納。”
掌櫃的也不接銀票,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待天亮之後,我家大掌櫃來了再說。”
“大掌櫃?”徐亦航問道。
掌櫃的回道:“說出來不怕嚇到你,我家的大掌櫃便是三絕門虞女俠。”
徐亦航聞言暗道不妙,轉身拽上週忠就得走,可那掌櫃的又不依不饒了,攔著二人去路。
蘇惟賢、徐亦航四人雖然武功高強,但對平民百姓可下不去手,幾人無法,只能暫且留在這客棧裡,想回客房歇息,但那掌櫃的又怕幾人跳窗跑了,畢竟掌櫃的和夥計可不會輕功,二樓走廊沒了樓板,他們可上不去。
如此,這四人在掌櫃的和夥計的輪番監視下,在一樓大堂裡將就過了夜。
清晨,一聲慘叫驚醒了徐亦航。
徐亦航睡了半夜硬木桌,已是腰痠背痛,起身伸個懶腰,只見大堂中央一白衣女子背對著他,正揪著蘇惟賢的耳朵不放,這蘇大公子已是疼的淚花都出來了。
李車伕站在一旁憋著笑,那張滄桑老臉扭曲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周忠一臉花痴模樣立在李車伕身旁,盯著女子直看。
“臭小子,跑老孃地盤上撒野來了?老孃攢了些銀子就辦了這一處產業,你瞧瞧你給折騰的。”女子怒罵道。
“姐,不是小弟乾的,是老李乾的。”蘇惟賢直接把李車伕賣了。
女子看向李車伕,又盯著蘇惟賢道:“老李是你的人,便是你乾的,一千兩銀子,這事算完。”
蘇惟賢說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