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是撇下週忠奔到攀雲道人近前,抱拳道:“後進晚輩袁師義拜見前輩。”
那立在院子裡的李車伕也躬身抱拳:“文貞見過前輩。”
而蘇惟賢竟是直接躲進了客棧大堂裡,似是有些懼怕攀雲道人。
更有為數不少出身江湖門派的鎮武司官差收起兵器,齊聲說道:“晚輩拜見前輩。”
上百名鐵馬幫幫眾不約而同的遮掩身形,像是極怕被攀雲道人看到。
攀雲道人並未理睬這些人,目光直掃徐亦航,朗聲道:“你就是耽誤問蘭終身大事的那個臭小子”
攀雲道人語氣平和,但旁人聽來卻是倍感威壓,直壓得大氣不敢喘,可這話明明是在問徐亦航。
徐亦航躬身行禮道:“晚輩徐亦航,見過前輩。”
徐亦航並未回答攀雲道人的問話,攀雲道人也不惱,又看向虞問蘭,說道:“跟我回師門。”
虞問蘭急道:“師父,他。。。”
攀雲道人說道:“他什麼他,這是他自己的事,若是他連今日這場面都闖過不去,就沒資格當老夫的徒婿。”
攀雲道人這番話直接驚呆了在場諸人,這明擺著是認可了徐亦航。
一旁的袁師義暗道:“若是這老道插手,聖上都要給三分薄面,得趕快將徐亦航拿下,把事做死。”
虞問蘭卻是少見的面色一紅,被人當眾這般說,換誰也得不好意思。
這時虞君安卻是踏前一步大聲說道:“妹夫,多日未見啊,自廣安縣一別,在下甚是想念。”
徐亦航無奈的笑了笑,這位“大舅哥”真是陰魂不散。
虞君安身後的梁皎也上前說道:“亦兄弟,一別數年,別來無恙。”
徐亦航自是認得梁皎,在樞陽山古墓時,他還是透過樑皎才知道虞問蘭當年也入了蜀。
徐亦航抱拳回道:“梁兄。”,這算是打了招呼了。
那五短身材的壯漢打量著徐亦航,眼中盡是滿意之色。
“好了,你兩個少套近乎,那小子能不能當了我三絕門的乘龍快婿還不一定。問蘭,隨為師回師門。”攀雲道人說道。
“師父。。。”虞問蘭左右為難。
“你要違逆老夫嗎”攀雲道人不悅道。
正當這師徒二人對峙間,又有一人影自東面掠來,這人一身紅衣在房頂上飛躍,如履平地,片刻便奔到柴房房頂。
“哈哈,攀雲老道,你真是越活越窩囊,你徒兒的意中人,你都不敢救,真讓小弟我瞧不起。”
眾人暗道今日可真熱鬧,竟有人敢譏諷攀雲道人。
攀雲道人看清了來人,不屑道:“你這隻破蛤蟆來此作甚”
來人正是飛天蛤蟆公孫自在,那周忠也瞧見了,周忠急忙大聲喊道:“還望公孫前輩出手相助。”
公孫自在笑道:“放心,老夫在此,我看誰敢動我兄弟!”
公孫自在瞧見了徐亦航那渾身是血的模樣,皺了皺眉,說道:“亦兄弟,可還無礙”
徐亦航轉身抬頭看向公孫自在,苦笑道:“皮外傷,無妨,倒是前輩你何苦趟這渾水。”
公孫自在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說道:“你都落到這般境地了,老夫豈能坐視”
徐亦航一時間有些感動,他從未想過公孫自在真敢豁出命來救他。
公孫自在又對攀雲道人說道:“你救人不不救也沒關係,別礙事就行!”
攀雲道人陰著臉說道:“老夫是來照護弟子的,其餘人等與老夫無關!”
“好!”公孫自在回道。
這時袁師義卻是對公孫自在說道:“師義見過公孫前輩,前輩此來是要救誰”
公孫自在大喇喇說道:“徐亦航是老夫的弟兄,你說我救誰”
袁師義道:“這徐亦航是通緝要犯,前輩可不要犯糊塗,鎮武司做事可不念舊情。”
公孫自在聞言怒道:“若是家兄前來,你還敢如此說話嗎!”
公孫自在一把年紀了,竟將他兄長公孫不疑搬了出來,想借其兄長的威名震懾袁師義。
袁師義雖有猶豫,但卻回道:“若是公孫大人來,在下也是這般說辭。”
公孫自在笑道:“就怕你到時嘴硬腿軟。”
公孫自在說罷竟是翻下房頂,拽住了徐亦航便跑,眾官差只覺人影亂晃、微風頓起,待回過神來,公孫自在拖著徐亦航已在幾個房頂之外了。公孫氏的燕掠功堪稱天下第一輕功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