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之前不是說讓我等協助嗎?怎麼又突然改為監視了?”
坐在主座的魁梧漢子回道:“我等只管聽命行事便好,不必知道原因。”
徐亦航若是此時見到這漢子,記性好的話,定會大吃一驚,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協助徐亦航的朱慶玒等金剛宗高手,徐亦航與朱慶玒曾在蜀地樞陽山古墓有過些許交集,只是當時徐亦航名為亦天航。
第二日清晨,徐亦航、周忠二人已離了四海樓,正打算去集市將早飯對付了,昨夜豪擲三千餘兩,今早兜比臉都乾淨。
兩人剛走沒多遠,卻聽身後一人喊道:“兩位暫且留步,小可有事相商。”
來人卻是四海樓韋管事。
韋管事幾步奔到徐週二人跟前,拱手說道:“兩位可否借一步說話。”
徐亦航環顧四周,回道:“韋管事有話便說,我二人還餓著肚子呢。”
韋管事滿臉堆笑,說道:“徐少俠快人快語,那小可就不客套了,方才北蒼派蘇公子找到我,託我跟少俠買畫。”
徐亦航道:“蘇公子?可是昨夜那位?”
韋管事回道:“正是,蘇公子對離鶯姑娘用情頗深,想請徐少俠將離鶯姑娘的畫作讓於他。”
徐亦航道:“蘇惟賢怎麼不自己來?”
韋管事道:“蘇公子也是要臉面的人,昨夜因銀錢不足、沒能買下心上人的墨寶已經夠丟人了,今日又要跟您這便宜買了這幅畫,實在是沒臉親自來。”
這空周忠不樂意了,譏諷道:“便宜買?多便宜?給不了三千兩也罷,按照他昨夜的出價,兩千一百兩也可。”
韋管事笑道:“蘇公子昨夜花銷不少,怕是沒有兩千兩白銀了。”
徐亦航道:“他打算出多少?”
韋管事道:“那個。。。一百兩。”
“多少?!”周忠聞言大叫道,直將周圍行人嚇了一哆嗦,引來路人鄙夷的目光。
徐亦航笑道:“蘇惟賢給的這價格跟明搶有何區別?這也叫用情頗深?”
韋管事回道:“少俠有所不知,今日少俠怕是出不了城了,昨夜少俠自報身份,今日一早城外便聚集了大批人馬,鐵馬幫、鎮武司的高手已到。”
徐亦航冷笑道:“你在威脅我?”
韋管事還是那副笑容,說道:“小可不敢,不過蘇公子有言在先,只要少俠你將離鶯姑娘的墨寶讓於他,他便護少俠出城。”
徐亦航道:“他蘇惟賢不過位列風雲榜山字上等,這是哪來的自信?”
韋管事道:“北蒼派蘇掌門是蘇公子的父親,少俠想要安然出城,蘇公子的車駕倒是好去處,少俠若願意,可速回酒樓上蘇公子的馬車,鎮武司拿人可不管城內還是城外,屆時城門一開,只怕少俠插翅難逃。”
周忠聞言急道:“還等什麼,走,趕緊的。”
徐亦航道:“還請韋管事帶路。”
一刻鐘後,大梁城西城門,一輛豪華的四駕馬車緩緩出城。
鎮武司差吏上前將車攔下便要搜查,卻聽車伕高傲地說道:“此乃蘇公子的車駕,爾等還不退下!”
這鎮武司一眾差吏連夜趕來本就疲憊不堪,一大早到了大梁城後又開始搜捕徐週二人,是片刻沒撈著歇,早已滿腹怨言,此時這幾個留守城門的差吏又被車伕呵斥,自是壓不住火了,還管他什麼公子!
“錚錚錚”的拔刀抽劍聲,幾個鎮武司差吏各執刀劍在手,一人大聲喝道:“大膽!竟敢阻撓鎮武司辦案!”
城門衛兵和鐵馬幫幫眾見狀也急忙奔了過來,只一會功夫便聚集了二三十人,頓時將車駕圍住了。
徐亦航與周忠躲在車廂暗格內,徐亦航低聲說道:“蘇公子,若是在下被鎮武司發現,你便欠我兩千九百兩銀子。”
蘇惟賢笑道:“徐兄真會說笑,我蘇某人自忖,在這北周境內,除了進出皇城還沒人敢查我的馬車。”
蘇惟賢話音剛落,只聽外面車伕一聲痛呼,車簾子被騰的掀開了。
蘇惟賢一臉尷尬,這打臉打得太快了。
掀簾子的鎮武司官差惡狠狠盯著蘇惟賢,說道:“下車!所有人等一律下車接受盤查!”
蘇惟賢沒來由被人呵斥,縱是脾氣再好也有些氣惱,蘇惟賢冷聲道:“本公子有些睏倦,不想下車!”
鎮武司官差正要發怒,蘇惟賢又說道:“這大梁城可是歸袁師義袁大人負責?”
官差聞言略一愣,暗道:“這公子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