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個雅間走出一白衣公子,長的是眉清目秀,舉手投足溫文爾雅,這公子溫和的說道:“這位少俠好膽氣,那蘇某再加一百兩。”
“三千兩。”徐亦航不假思索地回道。
這話音一落,整個酒樓頓時寂靜,只剩下一片片低沉的驚呼聲。
那蘇公子眉頭微皺,似是微怒,但瞬間又喜笑顏開,說道:“在下北蒼派蘇惟賢,敢問這位少俠名諱?”
徐亦航朗聲道:“蜀地徐亦航。”
這徐亦航三字一出,整個酒樓頓時又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已是有人小聲議論:
“這就是殺了黃亂的那個年輕人?與他同桌的那個凶神惡煞的漢子豈不就是金斧周忠?聽說那周忠招惹了鎮武司鮮于大人。”
“何止殺了黃亂,還重傷了花槍門掌門陶定武,逼退了三絕門虞君安,這三位可都是地字榜的高手!”
“聽說東海幫吞併萬船幫,也有這二人的影子。”
。。。
蘇惟賢聞言一愣,旋即抱拳道:“原來是徐兄,久仰久仰,早就聽聞徐兄俠名,今日一見果然人中龍鳳,這幅山水畫便歸了徐兄了。”
徐亦航抱拳回道:“多謝蘇兄。”
這蘇惟賢跟徐亦航套近乎,徐亦航又豈能冷臉相對?二人像是多年未見的舊識一般,竟稱兄道弟起來。
這空檔,也不知多少人離開酒樓隱入了夜色中,徐亦航、周忠,這可是好幾方勢力都在找尋的重要人物。
與此同時,酒樓七層一房間內,離鶯透過窗欞看向一樓大堂,目光緊鎖徐亦航,說道:“今夜必須讓他上來。”
“是。”一侍女輕聲應道。
酒樓大堂,主持拍賣畫作的矮胖漢子已到徐亦航桌前,徐亦航自顧自的喝茶,周忠豪氣的從懷中掏出三千兩銀票,笑開了花。
矮胖漢子滿臉堆笑的說道:“還請徐少俠登臨七樓,與離鶯姑娘一會。”
“什麼?!”周忠大驚道,“這錢是老子出的,怎麼讓他去?”
徐亦航抬頭說道:“在下是替這位周大俠買的畫,還是請周大俠去吧,在下對離鶯姑娘實在沒什麼興趣。”
矮胖漢子仍是一臉笑容,說道:“兩位頭一次來我四海樓吧?”
周忠回道:“怎的?第一次來又如何?”
矮胖漢子笑容可掬的回道:“周大俠不要誤會,咱這四海樓有個規矩,拍賣的物件,誰報的價就是誰買的,是誰買的自然是誰上七樓。”
“你?”周忠指著矮胖漢子又指向徐亦航,“好小子,最後這好處又讓你得了。”
矮胖漢子又說道:“若是徐少俠不願與離鶯姑娘一聚,那在下就權當您放棄了,畫作在此,還請收好。”
徐亦航眼皮都沒抬。
周忠卻是急了,對矮胖漢子說道:“別啊,若是如此,老周我這三千兩不是白花了嗎?您是這酒樓掌櫃的?”
矮胖漢子回道:“小可姓韋,是這酒樓的管事,周大俠還有什麼吩咐?”
周忠說道:“麻煩韋管事跟離鶯姑娘再說說,破個例,就說這銀子是老周我掏的。”
韋管事回道:“規矩如此,還望周大俠不要為難在下。”
“這什麼鳥規矩!氣煞我也!”周忠怒道。
韋管事仍是笑容滿面,勸道:“周大俠莫要動怒,可不要忘了這是哪。”
“嗯?”周忠這莽漢哪會受人威脅,正要發作卻又聽韋管事說道:“周大俠俠肝義膽,為江湖除掉了黃亂這個惡人,酒樓幾位姑娘深感敬佩,特為周大俠在二樓留了一雅間,略備薄酒佳餚,還請移步。”
周忠聞言怒氣瞬間消了不少,一本正經的問道:“幾位姑娘敬佩於我?”
“正是。”韋管事回道。
“好,頭前領路。”周忠瞧了瞧徐亦航,見徐亦航默許了,便要上二樓瀟灑去。
韋管事領著周忠便要走,卻是把徐亦航冷落在那,韋管事回頭道:“徐少俠真不上七樓?”
徐亦航擺了擺手。
“莫非徐少俠對真元一事不感興趣了?”韋管事又說道。
“真元?”徐亦航吃驚道。
徐亦航暗忖道:“那女子果然不簡單。”
“好,還請管事帶路。”
周忠樂呵的去了二樓雅間,徐亦航由一侍女領上了七樓,二人就這般暫時分開了,也不怕被人下黑手。
七樓離鶯房間,此時的花魁離鶯已經換了一身白紗薄衣,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