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只得領命退下,找營中醫師治療胡抗去了。
亦天航見帳內已無外人,卸下甲冑,一邊處理右臂箭傷,一邊跟齊融說道:“齊老,我記得你之前曾提過怒麟縱橫劍。”
“不錯,老、老夫兩年前去往樞陽山古墓便是為此。”齊融恭敬地回道,卻是差點蹦出“老臣”倆字來。
“齊老都未曾找到的東西,這韓相能行?”亦天航疑問道。
齊融瞅了眼韓相,說道:“此人為了活命,編造謊話誆騙殿、校尉也不是不可能。”
齊融話剛說完,韓相卻急了,嘴裡嘟嘟囔囔不知說著什麼,極力扭動身軀,可週身幾處要穴被封,癱軟無力、口不能言。
不多時,亦天航待齊融幫他包好傷口,起身走到韓相跟前,一把便將那矇頭破布扯下。
齊融忙上前,解了韓相的啞穴。
“亦大人,小人確實知曉那劍訣藏匿處,只是小人一直未曾探得入口所在。”韓相得以言語,急忙解釋道。
“樞陽山古墓?”亦天航問道。
“對,小人確信那劍訣就在墓中!”韓相生怕一個不慎,小命不保。
“古墓在兩年前就已重現世間,你未尋得入口?”亦天航懷疑地問道。
“不是古墓入口,小人一時心急說錯了,是棺槨的機關!”韓相見被識破,也不再隱瞞。
亦天航看向齊融,說道:“兩年前江湖各路人馬探墓時,僅有那棺槨未曾開啟,劍訣確有可能藏在其中。”
齊融略一思量,回道:“老夫去探時,也曾懷疑過,只是那棺槨形如一體,根本就無法開啟。”
“小人有開啟之法!”韓相急忙說道。
“唉?你這人,方才不是說你沒找到機關所在嗎?”亦天航此時突然想起鄭縞,韓相這會就跟那鄭縞神似,就不能一氣兒說個明白。
“小人雖有開啟之法,但的確是開不了啊!”韓相急忙辯解。
“你倒是說個痛快,再如此,本將便讓你想說都沒機會說!”亦天航極為不悅,韓相好歹也是以勇力聞名的猛將,怎麼這會兒如此婆婆媽媽!
“機關暗門在棺槨底下,需有人先進入棺槨下的暗道,待棺槨歸位以後,才可從其下方開啟,但無論是進入暗道開啟機關,還是留在墓室控制棺槨移動,都需要互為信任、毫無二心的兩人配合,可這世間哪裡去找能跟小人無二心之人?!”韓相終於撂了底了。
“開啟棺槨,可需什麼物件?”亦天航問道。
“有,小人已經將那鑰匙藏了起來。”韓相回道。
“藏在哪?”
“藏在。。。大人只要不殺我,我便如實相告。”韓相突然警覺。
“得,先不說鑰匙的事,你說的這些未必不是編造出來的。”亦天航裝作不在乎地說道。
“大人,小人命懸一線,怎敢誆騙?這劍訣一事乃是家父臨終前囑託於我。”
“怎麼又扯上令尊了?!”
“四十多年前,家父乃是前周安西軍都尉,為馮援將軍親信,馮將軍率軍北上勤王時,宮中侍衛高手護送劍訣至安西軍中,家父受馮將軍重託,秘密將劍訣藏入墓中,待返回安西軍時,得知馮將軍兵敗身死的訊息,因此便隱姓埋名藏身於江州,後來有江湖義士入墓守護寶藏,家父亦曾多有援助,再後來墓穴入口坍塌,家父便一直暗中看護,直到二十多年前病故離世。”韓相求生心切,又一股腦的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亦天航看向齊融,齊融點了點頭,那意思韓相所說八成是真。
“好,本將便信了你的說辭,沒想到你還是忠臣之後,你之惡行,若是汝父地下有知,怎能瞑目?!”亦天航頓了頓,接著說道:“說出鑰匙所在,待本將取到手後,便放你走。”
亦天航心中暗喜,本族無上絕學,竟近在咫尺。
“大人,可不要糊弄小人,一旦小人如實相告,只怕會當場斃命!”韓相怎會輕易將保命底牌交出。
“那你想怎樣?”
“大人可差人與我一同去取。”韓相見亦天航對這劍訣極為上心,便有了膽量談條件。
亦天航尋思了尋思,回道:“好!我便讓齊老隨你走一遭。”
“煩請齊前輩替小人解開穴道,如此癱軟無力、行動不便,小人實在是難受得很。”韓相有了底氣。
亦天航示意齊融解開了韓相的周身大穴,但齊融留了一手,封了其丹田內力。
韓相起身伸展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