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看了看耿彪,又瞧了瞧辛不棄,欲言又止。
耿彪道:“有話便說,辛二當家的不是外人。”
這白衣劍客說道:“師叔,打探訊息的師弟回來了,那徐亦航與陶定武比試、斬殺黃亂使的並不是流光劍!”
耿彪面色略有難看,說道:“秉平,當著辛二當家的面,可不要亂說。”
這中年白衣劍客正是天劍門掌門大弟子任秉平,當年也曾率人跟徐亦航奪過寶劍,可惜次次落敗。
任秉平說道:“師叔,幾位師弟在廣安縣細細打聽了,那徐亦航與陶定武比試、與黃亂死鬥時,都是在城外集市,圍觀者甚多,廝殺現場並未有殘兵斷刃,由此可見,徐亦航使的並不是流光劍。而且據八卦派商西韻所說,在開陽縣南雨夜民驛那一戰,徐亦航的長劍被一高手以長鞭震碎。”
耿彪看向辛不棄,說道:“二當家的?”
辛不棄道:“耿兄若有懷疑,親自去找那徐亦航,將劍討來看看不就得了?”
耿彪又被懟了,瘦削的老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耿彪也不搭話,招呼了任秉平便走。
辛不棄卻又說道:“還望耿兄不要忘了幾日後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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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五日,廣安縣東海幫水寨,這水寨尚未完全建成,大量船隻停在寨外沿岸,屠龍田等人擔心遭人偷襲,只能安排手下弟兄日夜守備,但寨外大小船隻近百條,這水寨周圍留宿的工匠又多,哪能照看的過來。
入夜後,月光皎潔、大喇喇地披灑到平靜的江水上,岸上草叢裡的蟲叫聲清脆入耳,偶爾也能聽到水寨裡、船舶上傳出的鼾聲。
一艘大船上,幾個值夜的東海幫幫眾百無聊賴,正竊竊私語,突然一人驚呼道:“火!火!西邊那幾條小船起火了!”
一頭領模樣的幫眾說道:“慌什麼!你兩個趕快過去看看!”
這小頭目話音剛落,卻見水寨方向火光大起、人聲噪雜,在寨子附近留宿的眾多工匠已是抱頭亂竄。
這船上幾人惶恐間,卻沒瞧見身後幾個黑衣人摸上了船,登時便被抹了脖子。
這淮水江面上近百條船,幾乎都在上演這般場景,守夜的東海幫幫眾幾乎都遭了毒手,有警覺的弟兄雖然發現了黑衣人偷襲,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招架沒幾下便被殺了。
東海幫大寨西側百餘步處,幾百上千人操刀而立。
一富態漢子說道:“大哥腹有良謀,今夜便是我萬船幫吞併東海幫之時,兩幫分裂二十餘年,也該合二為一了!”
又一人笑道:“哈哈,賢弟說的不錯,不過不要著急,我等暫且按兵不動,讓辛不棄與耿彪打頭陣,好歹東海幫的弟兄跟我等同出一脈,前些年的廝殺本就惹下了仇恨,要想收服這些人,得見機行事!”
這時一惡漢上前道:“大哥,還等什麼,那辛不棄已經成事了。”
這三人赫然便是萬船幫三個當家的,紀坤、賈奉賢、程斐。
紀坤不屑道:“就他辛不棄的那幾百人?想滅了屠龍田?怕是門都沒有!能跟著屠龍田背井離鄉來到這的,哪個不是忠心耿耿、抱著必死之心!你我這時衝上去,只會平添損失!不如待他雙方分出勝負,再衝上去捏軟柿子!”
賈奉賢疑問道:“大哥是什麼意思?”
紀坤道:“若是辛不棄佔據上風,你我便配合其拿下東海幫,以辛不棄的性子,必會殺雞儆猴,屠龍田及一眾頭目必死無疑,之後我再出面,安撫收服東海幫。若是屠龍田佔據上風,那就等辛不棄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我們再上,屠龍田等人廝殺許久、疲憊不堪,豈是我等對手?到時殺了屠龍田幾人,直接收服剩餘幫眾。”
賈奉賢聞言如撥雲見日般,奉承道:“當家的真是諸葛在世啊!這等妙計實非常人能及。”
程斐在一旁頻頻點頭,也不知聽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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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幫陸寨,屠龍田、張萬禾、徐亦航幾人胡亂穿了衣服,已是各執兵器奔到大寨寨門處。
屠龍田道:“紀坤這月餘按兵不動,竟是今夜搞偷襲!”
張萬禾道:“我們日夜防備,還是被他鑽了空子。”
徐亦航說道:“水寨戒備森嚴,是如何起的火?派出去的遊擊營老弟兄為何沒有絲毫提醒?”
張萬禾懊悔道:“唉,是在下託大了。”
屠龍田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趕緊召集弟兄守好這旱寨。”
徐亦航說道:“兩位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