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第一人,說起來,江湖後輩,能做到真氣外發的只有那麼幾人,這些人不是年近三十便是依靠門派神功,而這徐亦航憑空出現、無門無派,不過二十出頭年紀。”
鮮于威德失聲道:“什麼?!”
封胥嚐了口這路邊茶棚的粗茶,皺了皺眉,說道:“鮮于大人可還記得,您是什麼時候練到真氣外發的?”
鮮于威德並未回答,而是又問道:“金斧周忠呢?我與他交過手,這人行招走招雖無真氣,但力勁霸道、招式剛猛,應是外家橫練的高手,手裡那把鑲金魚尾斧也是少見。”
封胥說道:“來路不明啊,這周忠行事以徐亦航為首,在下也不知其底細,不過蜀地使魚尾斧的倒有一人。”
“何人?”
“原南齊烏陵都尉、猛將韓相,不過當年被人殺了,說起來殺韓相那人與這徐亦航倒是有些相似。”封胥說道。
封胥說罷卻是突然驚覺,雙目閃過一絲詫異,徐亦航的身份竟被他無意間猜了出來。
封胥雖然吃驚于徐亦航極有可能便是當年的“烏陵猛虎”亦天航,但旋即掩飾了過去,面色如常。
鮮于威德說道:“年長的以年少的為首?這麼說來,這二人來歷絕不簡單。”
這時封胥起身說道:“在下還有要事,就不陪大人了,告辭。”
鮮于威德目的達到,也懶得再跟封胥套近乎,二人就此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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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縣通寶錢莊分號,一間內室。
封胥面色凝重、提筆疾書,寫完後又思索良久,竟將那寫好的信紙揉爛扔到了一旁,又覺不妥,掏出火摺子上前將那紙團點了。
封胥唸叨道:“亦天航、徐亦航,你欠本堂主一個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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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王都壽城,城南一座建構雅緻的宅院內,堂廳。
一絕美女子端坐,脖頸處的紫色胎記極是醒目,這女子說道:“陸老,那日雨夜民驛外,那個使劍的青年便是煙兒的仇人!”
堂中一老者負手而立,背對著女子看向院子裡,赫然便是那時的車伕,說道:“害你家破人亡、流落江湖的那個少年?”
女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正是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他!本以為他被南齊殺了,沒想到竟還活著!”
老者說道:“你現在不再是那個家破人亡的孤兒,遇事莫要再感情用事,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女子說道:“家父家母死在煙兒眼前,此仇深似海,煙兒必要手刃仇人!可惜那夜還有一個蒙面女子,一直不知其身份!”
老者說道:“好了,此事就此打住,區區一個江湖人而已,要殺他易如反掌,待下次遇上直接殺了便是,你要潛心修煉功法,莫要因此事擾亂心緒,如今神功正在緊要關頭,切莫走火入魔、真成了不男不女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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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縣城東鎮武司大營,鮮于威德營帳。
鮮于威德少有的凝重神色,說道:“竟然查不到這徐、週二人的底細,這要傳出去,我鎮武司的臉還往哪放?!”
一黑衣官差說道:“大人,探子查到的資訊跟錢莊封堂主所說相差無幾,這二人確是突然冒出來的。”
鮮于威德說道:“突然冒出兩個地字榜高手?你當這高手滿大街都是?這二人必是更名改姓行走江湖!鑲金魚尾斧?烏陵韓相?查!派人去蜀地、從韓相查起!”
“大人,有坊間傳聞,前些日子在南齊御監司門前,有二人毆打了南齊侍郎趙瑁的兒子趙寶郎,其中一人便是戴的面具。”
“果然是御監司的人?派人去接觸趙寶郎,瞭解一下。”鮮于威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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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幫內寨議事堂。
張萬禾一臉歉意,說道:“對不住二位了,為了應付鮮于威德,在下將二位的來歷如實說了,當然,徐少俠的真實身份,在下是一個字也不會漏的。”
屠龍田也是頗為難堪,默不作聲。
徐亦航卻是毫不介意,說道:“兩位當家的莫要往心裡去,就是二當家的不說,以鎮武司的勢力,不出一兩日便會將我與老周查個明白。再說,我二人既然要插手貴幫的事,早晚會暴露身份。”
屠龍田抱拳說道:“鄙幫能得兩位相助,屠某在此多謝了。”
一旁的周忠咧嘴說道:“老周我為你東海幫出生入死,屠幫主好歹給點湯藥費,別隻嘴上大方。”
屠龍田聞言一愣,旋即哈哈笑道:“周大俠真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