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一職可是還高半品。”姜白華竟是還沒跟齊王說這事,也對,徐亦航現身也不過二十餘日,從資中往齊都壽城報訊,就算快馬日夜兼程也得個把月。
“御監司沒有援手?銀兩上也沒有援助?”徐亦航挑明瞭問道。
“我大齊境內,御監司可以助你,至於銀兩嗎?我得先跟王兄商量。”姜白華回道。
好傢伙,這是什麼也沒給準備就把徐亦航往火坑裡推。
“姜兄你這事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徐亦航譏諷道。
“哪裡過分了?本侯是過分的人嗎?亦兄你放寬心便好,本侯怎麼捨得你出事,相信本侯,有本侯在後面給你撐腰。”姜白華大包大攬道。
“得,行吧,你與邢兄明日先行,我與周忠將蜀地的事處理完了再走,耽誤不了多少時日。”徐亦航無奈地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亦兄可不要食言,莫要誤了大事。”姜白華心想總算把這人談妥了,臭小子想行走江湖、浪跡天涯?沒門,好好待在本侯身邊便好。
翌日一大早,邢宗良、餘巳仁便來了將軍府,堵在了徐亦航客房外,隨行的還有胡抗、黃髮才、劉氏三雄等人。
徐亦航一推門伸了個攔腰,正張大了口準備貪婪的享受一下這清晨的新鮮空氣,卻一眼瞅見了門外這些人,張著嘴愣在了那,不等掩飾這尷尬的姿態,卻見胡抗等人齊刷刷單膝跪地,行禮道:“屬下參見大人!”
“亦兄弟,這幾人聽聞你來了,折騰老邢我一宿,非要來見你,天沒亮就在這堵著了,剛才還把穆將軍嚇了一跳。”邢宗良有些歉意地說道。
“哦哦,邢兄說的哪裡話。”徐亦航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這幾位老部下,心中感觸良多,隨意回道。
“快起,各位兄弟快起,在下如今已不是你們的亦校尉了。”徐亦航回過神來急忙上前將眾人扶起。
“大人,我等日思夜盼,只盼著大人能再次率領我等弟兄馳騁沙場。”胡抗滿眼熱切的望著徐亦航說道。
“眾弟兄如何?”徐亦航問道。
胡抗回道:“閻都尉、單都尉分別駐防江陽、烏陵,常有書信往來,過的都還不錯。那幾百號弟兄隨我在邢大人麾下效命,只是一年前眾弟兄得知大人被斬,多有心灰意冷私離軍營者,若不是邢校尉大度寬容,早就不知有多少人挨軍法處置了。”
“亦天航一年前便死了,我此次回來是以徐亦航之名為朝廷做事,你我早晚會有再共事的一天。”徐亦航不知該說些什麼,煽情的話他不擅長,但此時胡抗等人熱淚盈眶,他也頗受感動,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這句。
徐亦航見這院子也不是說話的地,便將眾人引入屋內敘舊,無外乎遙想當年同生共死、細數近年各人情況,其中細節不提。
數日後,都慶城,萬香酒樓,還是老地方,還是當年那個雅間,還是徐衍山、蔣威、徐亦航,不過今日多了個周忠。
徐亦航一進城便來了萬香酒樓,差了個小廝去請徐衍山,一開始徐衍山以為是哪個江湖人初到都慶,來拜會他這個地頭蛇,沒想到一進隔間看見的卻是徐亦航。
“兄弟你消失了兩年,老徐我是日日想夜夜念,生怕你無聲無息的死在哪個角落裡,唉。”徐衍山一臉悲愴地說道,要不是中間隔著桌子,早就抱過來了。
“滾,許久未見,這一見面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徐亦航是真受不了徐衍山這豐富的感情。
“亦少俠不要怪徐堂主,這兩年徐堂主確是一直為你擔驚受怕的,你看這人都胖了一圈。”蔣威譏笑道。
“老蔣,你這話說的,本堂主為何胖的,還不是日夜憂心,只得以酒消愁,但這美酒又怎能無佳餚相伴,如此一天好幾頓,能不胖嗎?”徐衍山回懟道。
“夥計,上菜上酒!”徐衍山轉身對門外招呼道,絲毫不管是不是飯點,這剛過了晌午剛吃的飯就又要吃酒,也是沒誰了。
徐亦航知道這二人是與他久別重逢過於高興,但今日他可不是來跟這二位不醉不歸的,是有要事相托,便說道:“徐兄、蔣兄,在下今日來尋二位,是有事拜託,這裡有幾封信,還得麻煩二位幫我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