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閃到門邊的周忠,一臉鄙視地說道:“堂堂周大俠,兵器都攥手裡了,竟給惡人讓路?”
周忠微抬下巴,不屑地回道:“他走不走的關我屁事,再說了,徐少俠躲得可不比我慢多少。”
二人話音剛落,那天劍門領頭的弟子追了過來,滿是鄙夷地打量了打量門外這二人,說道:“貪生怕死之輩!”說罷便追了出去,一眾天劍門弟子緊隨其後。
徐亦航、周忠二人杵在門外捱了天劍門八九個白眼。
徐亦航瞟了眼周忠,說道:“平白無故被人小瞧,得虧周大俠啊。”
周忠也不反駁,提起長斧便進了酒肆,大聲喊道:“還有活人沒?老子來吃酒了。”
徐亦航看著地上幾具屍體和散亂的桌凳,拉著周忠就要走,卻聽那櫃後響起孱弱的聲音:“貴、貴、貴客臨門,有失遠迎,稍等片刻,小人這、這就出、出來招呼。”
二人只見一矮胖漢子從櫃後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看衣著應是掌櫃的,其身後還跟著一小廝,應是這酒肆的夥計。
徐亦航暗道:“唉,這掌櫃的真是要錢不要命,都這般情形了,不趕快去報官,竟還想著招呼客人。”
周忠大喇喇的扶起一張木桌,幾腳劃拉過去兩個木凳,將長斧往牆上一靠,竟是一屁股坐下了,說道:“切三斤熟羊肉,再弄兩個小菜,一壺清酒。”
“好、好嘞,客官稍等,小、小的去去就來。”那小廝腿肚子直打顫,卻是高聲應了連滾帶爬的往後廚去了。
徐亦航瞅了瞅這三位,實是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人吶?
周忠看向徐亦航,一本正經的抱拳說道:“實是腹中飢餓難耐,徐兄弟見諒。”
徐亦航幾步過去,坐下說道:“這都出了命案了,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周忠大笑道:“有掌櫃的在,怕什麼,其實老周我是想看看八卦派那個商師弟。”
徐亦航納悶道:“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周忠回道:“徐兄弟還是孤陋寡聞了,江湖傳聞,這八卦派掌門商道景膝下只有一子,生得是丰姿秀美、容貌出眾,女子見之自慚形穢,老周我是好奇啊,這男子長成女子的模樣,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徐亦航說道:“不就是小白臉的樣子?跟宕渠。。。”
“哪裡來的鄉巴佬!竟敢如此詆譭我少門主?!”門外一聲喝,打斷了徐亦航的話,“跟宕渠侯一樣”被生生嚥了回去。
十餘人闖了進來,皆身著黑底白邊的勁裝,背一柄八卦刀。
為首那人二十出頭年紀,身形高挑、面白如霜,柳眉鳳目、翹鼻薄唇,端的是天姿國色,只是看穿著卻是男子打扮。只見這人面無表情的問道:“在下哪裡像小白臉?”
周忠訕笑道:“徐兄弟,人來了,你倒是繼續說。”
徐亦航起身抱拳道:“閣下是?”
美貌青年冷聲回道:“在下便是八卦派少門主商西韻!”
徐亦航躬身說道:“恰才是在下失言,還望商少門主海涵。”
商西韻那張俏臉毫無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只聽他問道:“方才在此廝殺的人呢?”
“天劍門?剛走,追殺一黑衣漢子去了,不過看雙方身手,天劍門那幾人可要吃虧。”周忠卻是回道。
這空,店小二端著酒肉送了過來,周忠說道:“各位可要一同喝幾杯?”
商西韻瞟了一眼徐亦航,也不搭理周忠,冷哼了一聲轉身奔出門外,只聽外面說道:“趕快打探天劍門去向,不能讓那惡賊跑了!”
八卦派走了,徐亦航、周忠二人正要享用桌上美食,不多時,卻又聽得有人來了。
“緝捕司辦案!閒雜人等迴避!”
幾個官差進了來,一進門便瞧見了地上那幾具屍體,還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徐週二人。
領頭的青衣官差愣了一下,只片刻便大聲喝道:“大膽賊人,光天化日行兇殺人,竟狂妄如此,在殺人現場大吃大喝,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左右,拿下!”
周忠聞言一口清酒噴了出來,正要爭辯,幾個灰衣官差已是拔刀上前。
徐亦航埋怨道:“我就說得惹禍上身,唉,店家,快幫我二人言語幾句,我等只是路過來吃酒的。”
那酒肆掌櫃的躲在櫃後瑟瑟發抖。
青衣官差問向那掌櫃的:“店家,這二人可是賊人?”
那掌櫃的一抹頭上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大人,小人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