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兄弟,還不攔下週忠!不然此間事敗,你與三絕門仍脫不了干係!”
虞君安滿是不忍的看向徐亦航,嘆了聲氣,攔向周忠。
周忠大為不解,罵道:“你這小白臉,左右搖擺、瞻前顧後的,跟老周我玩呢?!”
虞君安沉默不語,卻是把周忠纏得死死的,周忠不得前進一步。
黃亂幾言幾語便鎮住了虞君安,此刻是一臉得意、胸有成竹,正盤算著繼續逼迫徐亦航,待其憋不住氣、吸入毒霧便可。
徐亦航豈是坐以待斃之人?只見其快步疾退、略拉開了點距離,左手反握長劍於腰側,其左肩處登時黑氣彌散,隱約一頭猛獸盤在肩頭,強大的黑色真氣沿著左臂迅速裹向劍身。
黃亂驚覺,但並未太當回事,更是心中竊喜,大動真氣?這是嫌死得不夠快啊。
黃亂竊喜間,卻見徐亦航化作黑影掠來,其速度之快,竟然看不清身形。
破空聲起,黑影在黃亂身前身後閃現,劍光亂閃,竟是有將那紅色血霧衝散的趨勢。
“這是什麼功夫?!”黃亂抵擋著四面八方砍來的長劍,大叫道。
只是並沒人回應他。
在不遠處打坐調息的陶定武睜眼看去,只見紅霧中黑影飛掠、頻起劍光。
陶定武似是想起了什麼,濃眉緊鎖,片刻卻是驚詫萬分,嘴裡低聲唸叨著:“怒、怒麟縱橫劍?”
虞君安與周忠聽到黃亂大叫,也看了過去,二人也是一臉驚疑,怎麼那紅霧中又現黑氣?
古書有云:麟之趾,振振公子,籲磋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籲暖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籲暖麟兮!
世人皆知麒麟祥瑞,但可曾聽聞怒麟縱橫?!
黃亂已被斬了五六劍,血流不止,現已慌了神,胡亂舞著手中刀。
長劍蜂鳴,一劍直刺黃亂後心,一聲慘叫。
血霧消散,徐亦航已是憋得面色通紅,又恐吸入毒霧,急掠出數步遠,待站穩身形方才大口喘息,從懷中掏出一顆大還丹便吞服了下去。
徐亦航瞟了眼地上那滿身血汙的黃亂,喃喃道:“竟是拿你這惡人試的招!”
這黃亂哪還回得了話,只嘴裡咕嘟咕嘟往外吐著鮮血,身軀不停地抽動。
徐亦航轉身走向虞君安,說道:“虞兄,住手吧,黃亂已死,你今日成不了事了。”
虞君安嘆了口氣,盪開周忠,說道:“也罷,我這‘大舅哥’也沒臉面對你了,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去見一見問蘭。”
虞君安說罷掠上官道,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周忠提斧走到徐亦航近前,看了看黃亂的屍體,兩眼閃著光說道:“這惡賊官府懸賞三千兩,你我發財了。”
徐亦航白了周忠一眼,有些虛弱地說道:“你就不能問問我有沒有中毒?有沒有受傷?唉,你這般貪財,真怕你哪天把我賣了。”
這時陶定武也走了過來,抱拳說道:“多謝二位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廝殺多時,不如進城少歇?”
“唉,也好。”徐亦航回道。
花槍門堂廳,此時的花槍門已無半個人影、冷冷清清,不久前還熱熱鬧鬧的。
徐亦航略有愧疚,只低頭喝茶。
陶定武似有心事,看看徐亦航又瞧瞧周忠,多次欲言又止。
周忠這莽漢可不是大老粗,好歹也曾是軍中戰將,對這察言觀色還是有一套的,他早瞧出了陶定武有事。
周忠早已不耐煩這尷尬局面,說道:“陶門主是有事找徐兄弟吧?怎就不敢明說、扭扭捏捏的,好歹你也是以脾氣火爆、性子剛烈聞名江湖。得,老周這就出去走走,順帶去把黃亂的賞銀領了。”
陶定武被周忠說的一臉通紅,抱拳回道:“多些周兄。”
待周忠走後,徐亦航問道:“陶門主有話便說。”
陶定武嚥了嚥唾沫,看著徐亦航說道:“徐少俠斬殺黃亂,用的可是‘怒麟縱橫劍’?”
“什麼?!”徐亦航吃驚不小,手中茶杯險些跌落,誰能想到這幾十年了,竟還有人認得這劍法!
徐亦航左手摸向腰間劍柄,挺胸端坐,問道:“你竟知道這劍法?!”
陶定武察覺到徐亦航的異狀,急忙回道:“在下沒有惡意,只是心有疑惑而已,這縱橫劍乃前周皇族不外傳之絕學!你怎會這劍法?!”
徐亦航暗道:“這套劍訣最起碼四十年沒人使過了,這陶定武也就四十來歲,怎就一眼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