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來了。
徐亦航一拍額頭,急忙打斷陶定武發毒誓,說道:“好、好,你先彆著急,先聽我說。”
陶定武說道:“但憑殿下吩咐。”
徐亦航思量了思量,說道:“你花槍弟子可還能召回來?”
陶定武沒有絲毫猶豫,回道:“只需草民一句話,弟子們必會聽命而回。”
“哦?老陶你對那些徒弟如此有信心?”
“不瞞殿下,屬下有弟子一百四十餘人,除了前些日子剛收的那幾十名弟子外,剩餘人等都是屬下自開門立派以來、十餘年間收養的孤兒,花槍門便是這些人的家。”
“沒想到老陶你竟也心存悲憫。”
“殿下謬讚,屬下可憐他們孤苦無依是其一,主要是不敢隨意收徒,怕家傳武學被北周、南齊之人學了去。”
“好,我要你繼續收徒、壯大門派,至於擇徒的標準,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草民明白,此事不須殿下費心。”
“別草民草民的,聽著彆扭。”
“這?屬下聽令。”
徐亦航突然想起一事,又問道:“你在南齊除了得罪過趙瑁,沒招惹齊王吧?”
陶定武回道:“數年前齊王曾派人招攬於我,讓我擔任王城禁軍槍棒教頭,被屬下拒絕了。”
徐亦航說道:“齊王不會這般小氣吧?只因你拒絕招攬就要滅你門派?”
陶定武察覺到徐亦航話中異處,問道:“齊王?難道殿下此來是為南齊對付屬下?殿下是齊王的人?”
徐亦航說道:“不錯,我現在是南齊的五品監察使,以此為身份掩護,暗中積蓄力量。話說回來,如今北周、南齊都惦記你花槍門,可你花槍門地處這沿海小縣,對他們沒什麼用啊?”
陶定武說道:“殿下這一提齊王,屬下倒是有個猜想,只怕這北周、南齊都是為了我陶家的槍法而來。”
徐亦航納悶道:“槍法?說句實話,雖然你的武功不弱,但貴派弟子真是稀鬆平常,這槍法可真沒什麼出眾之處。”
陶定武說道:“殿下有所不知,花槍本不叫花槍,而是霸槍,除了一套上乘的槍法外,還有包含了一套高深的槍陣戰法,當年家父用來教習麾下親兵,百人結陣所向披靡,若是千餘長槍齊出,可敵數萬大軍、破敵斬將易如反掌。”
徐亦航滿是懷疑地看向陶定武。
陶定武有些尷尬地說道:“屬下並未教習門中弟子這槍陣協作之法,因此眾弟子在殿下跟前自是不堪一擊。家父曾叮囑此法不得外傳,屬下半生也只學了槍法,並未研習槍陣。”
徐亦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嗯,若是如此倒好辦了。”
陶定武回道:“殿下何意?”
徐亦航解釋道:“既然北周、南齊都在覬覦你陶家的槍陣,那必是覺得這槍陣威力巨大,想據為己用,但你花槍門都被我挑了,這明明就很弱,我估計北周不會再來找你麻煩,至於南齊嗎,我來應付。”
“多謝殿下。”
這徐亦航與陶定武正聊著,卻聽得外院人聲嘈雜,只聽有人喊道:“師父,我等師兄弟回來了!徒兒願與師父同生共死!”
二人只見鄧進、宋玉帶著幾十人奔入內院,朝著這堂廳跑來,只是大多數人都一身泥土,衣衫不整,像是剛與人鬥毆過。
陶定武大步走出堂屋,提聲問道:“你們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這身上傷又是怎麼回事?”
這時周忠也進了內院,大叫道:“特奶奶的,老子就去官府領個賞銀,卻被你這些徒弟堵了,還好老周我身手敏捷。”
鄧進回頭看了眼周忠,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回稟師父,我等昨日離開後,並未走遠,眾師兄弟分散在城外幾處村子裡落腳,恰才聽聞有仇家上門,便都急忙趕了回來,路上遇見這位周大俠,一時不忿便打了起來。”
陶定武急道:“為師遭人截殺,幸得這徐、徐少俠與周大俠出手相助,才能全身而退,你等真是太過莽撞!”
宋玉上前說道:“稟師父,我等已知實情,已向周大俠賠禮了。”
周忠咧嘴道:“陶門主就不要責怪這些弟子了,老周我又沒吃虧,隨便賠我百八十兩銀子就行。”
陶定武一臉愕然。
。。。
數日後,廣安縣西城門外。
陶定武等花槍門眾人送別徐亦航、周忠。
此時的陶定武等人都已換了一身黃衣,“黃”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