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
陶定武槍尖虛晃,連點徐亦航面門、心口、小腹等要害處,只待一槍斃命,這招名叫“一樹梨花”,虛中有實卻又處處是實,擋了一處,難擋其它。
徐亦航舞劍格擋,叮噹作響,雖然略感吃力,但卻毫髮無傷的擋下了陶定武的殺招。
花槍門眾人大驚:“這人不過二十餘歲,竟能擋下師父的長槍!”
陶定武更是吃驚不小:“劍身真氣湧動!地字榜的高手!”
陶定武滿眼疑惑看向徐亦航,收槍小退,問道:“敢問閣下是哪派高徒?”
徐亦航也不做聲,揮劍直取陶定武面門,這一劍迅疾如電,赫然便是“六合劍法”簡化後的劍招。
陶定武此時出招已是稍晚,急舞槍格擋,徐亦航卻是突然變招,躲過那長槍,幾步閃到陶定武左側,長劍在手中旋了半圈,反手持劍借勢斬向陶定武胸膛、肩頭。
陶定武收槍急擋,徐亦航卻又變了招,那手中長劍轉了回來,正握利劍直刺陶定武咽喉。
陶定武的長槍還在左肩處做格擋狀,已不及變招,只得奮力疾退,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
花槍門弟子都看傻了:“師父可是地字榜下等的高手,怎就被那小子逼到這地步?”
圍觀的百姓也是焦急擔心,紛紛聲援陶定武。
徐亦航暗道:“這花槍門的事果然有內情,如此得百姓擁戴,怎會做那阻斷商路、囤貨居奇、禍害百姓的惡行。”
陶定武被徐亦航三招逼退,並非武功不敵,而是剛才吃驚之下被鑽了空子。
陶定武握槍略一調息,說道:“倒是陶某人小瞧了閣下,聽閣下口音不是江淮人士,閣下來這廣安小縣,又深藏不露,是特意來尋我麻煩的吧?”
徐亦航仍未答話,握劍走回場地中央。
陶定武冷哼一聲:“閣下年紀輕輕便做了權貴的走狗,真是可惜!”說罷舞槍殺向徐亦航。
長槍如龍,破空襲來,槍身上充斥著的真氣攪起周遭氣流,已是肉眼可見。
徐亦航暗道:“能開門立派、獨震一方,這陶定武還是有些能耐的。”
徐亦航握劍奔向陶定武。
長槍直刺胸口,徐亦航雙膝下跪、仰身揮劍,鏘的一聲響,那來勢洶洶的長槍從徐亦航當從胸前、面前擦過。
徐亦航借勢滑行,右手突然抓住槍桿,使力扭向一旁,左手一劍刺向陶定武小腹。
陶定武抽槍不及,便緊握長槍借力躍起,躲開了刺向小腹的長劍。
二人一個向前滑行、一個向前跳躍,登時交換了位置,徐亦航不等陶定武落地,瞬間原地旋起,回身一劍直刺陶定武后腰。
陶定武也留了後手,人在半空便轉身收槍再刺,一槍直取徐亦航面門。
槍尖對劍鋒,一觸即開。
陶定武落地轉身,說道:“江湖有這等功力的青年後輩就那麼幾人,均是特立獨行、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不會為了那阿諛之徒賣命,閣下到底是誰?!”
徐亦航這次開口了:“陶門主剛才便說,我為權貴賣命,此刻又說什麼阿諛之徒,在下倒是好奇,你口中的權貴是誰?”
陶定武仰頭大笑,說道:“哼,怎麼?做了那人的走狗,你自己都不敢承認?本門主說的便是那南齊趙瑁趙侍郎!”
徐亦航暗道:“怎麼哪都有趙瑁?”
徐亦航問道:“你得罪了趙侍郎?”
陶定武不屑道:“明知故問!”
徐亦航又問道:“陶門主是因何事得罪了趙侍郎?”
陶定武見徐亦航確是不知內情,便回道:“哼!還不是趙瑁那混蛋兒子仗勢欺人!被我門中弟子教訓了!”
徐亦航算是明白了,為何這花槍門會被扣上協助北周的罪名,但他人微言輕,這事是齊王定的,他改變不了什麼。
徐亦航說道:“我不是趙瑁的人,但的確是來找你麻煩的,解散門派、驅散弟子,可保你一門上下性命無憂。”
陶定武說道:“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我陶某人縱橫江湖二十載,還從未被人嚇退過!想要陶某解散門派?先殺了陶某再說!”
陶定武說罷一槍斜刺,大聲喝道:“來戰!”
觀戰的周忠看到這幅光景,暗自稱讚道:“這陶門主倒也有軍中猛將之風!”
徐亦航此刻卻又不急著動手了,又說道:“聽說近些日子,貴派多了不少弟子,陶門主眼見著門派日益壯大,心有不捨倒也可以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