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幫是最難辦的,其地處北周又幫眾甚多,只能暗殺其幫主,然後靜觀其變。”
“聽說鐵馬幫的寇猛可是位高手,你有把握殺他?”
“七分把握。”
“好,不愧是穆子玉和白華看中的人,本王便將這重任交託於你了,待你功成之日便是封侯之時。”
姜白華插嘴道:“呦,王兄,可不要食言,幾十年了,整個大齊就我一個侯爺,你可別只嘴上亂應許。”
齊王瞥了姜白華一眼:“王兄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
王宮甬道,姜白華、徐亦航邊走邊聊,丁慈帶著幾個侯府侍衛前後拱衛。
姜白華說道:“我那堂兄向來多疑,信不過眾臣,什麼事都得親自過問一番。”
徐亦航回道:“王上思慮周全,可謂明君。”
姜白華撇了撇嘴,說道:“得了,在我跟前還拍什麼馬屁,堂兄他就一奸商。你事成之日,本侯必為你討要那侯爵,他不給也得給。”
徐亦航看向姜白華,暗道:“齊王是奸商?這話也就你宕渠侯敢說。”
二人正聊著,一人迎了過來,只數步距離。
來人面白長鬚、身形挺拔,看模樣得有五十上下年紀,但卻氣宇軒昂、不顯老態。這人後面跟著那紈絝趙寶郎。
丁慈低聲說道:“侯爺,趙侍郎來了。”
“哦?趙瑁這護犢子護的,竟在這堵我,得,本侯會會他。”
徐亦航當年見過趙侍郎,雖然二人並未接觸,但處斬時是趙侍郎等人監斬的。
“壞了,趙侍郎認得我。”徐亦航暗道不妙。
這空宕渠侯姜白華也反應了過來,轉身拉著徐亦航就要走。
“侯爺這是去哪?這位可是新任的五品監察使徐大人?”趙侍郎提聲道。
趙侍郎幾步攔住了姜白華幾人的去路,盯向徐亦航,正要開口,卻是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人怎麼如此眼熟?”
姜白華急了:“趙大人這是作何?本侯尚有要事。”
趙侍郎雖然心中疑惑,但沒忘了給寶貝兒子出頭,說道:“侯爺少留片刻,下官只說幾句。”
“趙大人,令郎的事改日再說,今日卻是不便。”姜白華竟然直接回絕了。
趙侍郎沒想到姜白華如此不顧情面,便行禮道:“侯爺分管御監司,御監司的監察使毆打小兒,侯爺管是不管?”
這趙瑁倒也乾脆,也不怕得罪這個惡名在外的宕渠侯。
趙寶郎躲在他爹身後,一臉得意的看著徐亦航。
趙瑁說話間瞥了幾眼徐亦航,暗道:“打我兒就如同打老夫的臉,今日老夫倒要看看宕渠侯如何保你!”
趙瑁越看徐亦航越發覺得似曾相識。
姜白華見躲不過,只得站到徐亦航身前遮擋,說道:“本侯自會懲罰徐監察使,給趙大人一個交代。”
趙瑁似是不想就此放過徐亦航,說道:“朝中大臣皆知犬子在御監司門前被人毆打,下官已是顏面喪盡,侯爺若不嚴懲兇手,下官則無顏再立於朝堂之上。”
“唉呀,我說趙大人,你是王兄的親信大臣,你我都是自己人,本侯改日必登門賠禮。”姜白華也不想與趙瑁翻臉,這趙瑁雖然只是三品侍郎,但在朝野上下也有一定的根基,不少地方官員都是趙瑁的嫡系。
“下官不敢為難侯爺,只請這位徐監察使在明日早朝前,於一眾官員面前向我賠禮道歉便可。”趙瑁說道。
“趙大人,你可知你這是在。。。”姜白華想說“找死”,但又憋住了。
趙瑁言語上不讓分毫,心中卻一直在快速思索,到底在哪見過徐亦航,他這人雖然恃寵而驕,但做事還是講究一個周全的。
“徐亦航?到底在哪見過呢?為何讓宕渠侯如此相護?”趙瑁思索道,“不好!是一年前處斬的那個亦天航!”
趙瑁何許人,他雖然不知當初的亦天航亦校尉是如何變成了如今的徐亦航徐監察使,但頓時察覺了其中厲害,若是徐亦航的身份被人識破、洩漏出去,南蠻必定會再生事端,到時所有涉事人等都得倒黴。
趙瑁沒敢表露出半點痕跡,行禮道:“侯爺說的是,倒是下官肚量小了,小兒也有魯莽之處,既然讓侯爺為難,那就算了。”
姜白華愣了下,回道:“趙大人還是明事理的嗎,放心,本侯不會墜了大人的臉面,明日就派人去府上走一趟,讓眾人知道御監司給大人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