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為外人得知,就算是軍中將官也是臨時得令,難道那蠻軍主將真的早就料到?若是如此,亦天航與馮遵豈不是自投羅網?!
姜廣隸思忖間,只見大寨火光沖天,姜玄北已是引燃了提前埋好的桐油等物,各營帳內暗藏的乾草木柴遇火便燃,寨內的數千蠻兵瞬間陷入火海,哀嚎不斷。
丹巴扭頭看向身後大寨,臉色極為憤怒,口中喃喃道:“火攻!又是火攻!多少勇士沒有死於刀斧之下,卻死在這熊熊烈火中!”
丹巴說罷,轉身便要殺向那寨牆缺口處,為寨中被困的蠻兵開路,卻不料腳下一“死屍”突然暴起,一刀從丹巴兩腿間捅了進去,鮮血濺了那“死屍”一臉!
丹巴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只見腳邊一勤王軍士卒一臉得意和興奮,丹巴強忍劇痛便要揮錘,卻被姜廣隸飛身一腳從背後踹了個趔趄。
丹巴被這一腳飛踹,踹出了好幾步,待艱難轉過身來,扔掉右手大錘,痛苦的將插入胯下的短刀拔出,只見其裙甲之下、兩/腿之間鮮血直流,所立之地已滴滿血跡。
“唉~”丹巴長嘆一口氣,轟然倒下,這橫行戰場的巨人終於倒了,死於一無名小卒之手。
姜廣隸上前查驗,只見丹巴雙目圓瞪,似是極不甘心。
“不得斬其首級,好生保護其屍身。本將已記下你之功勞,戰後找本將領功!”姜廣隸對刺殺丹巴的那名士卒說道。
“謝將軍!”
姜廣隸擔憂亦天航、馮遵二人處境,急忙尋姜玄北去了。
烏陵城,殺聲震天。
城外齊軍、勤王軍大營廝殺伊始,亦天航便率呼隆等人冒充蠻兵賺開了城門,馮遵大軍兵不血刃進了西城門,但是一進了外城,便中了索朗的埋伏,此刻正在奮力搏殺突圍,亦天航也在城樓之上面對數倍於己的蠻兵。
城樓上,眾蠻兵分列兩旁,一全副鎧甲、手提長刀的蠻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問道:“你便是丹巴所說的齊將亦天航?”
“本將正是護蜀軍都尉亦天航!丹巴?可是那日戰陣中的壯漢?”亦天航回道。
“今夜之謀劃是你所為?”索朗繼續問道。
“不錯,可惜棋差一著,竟中了圈套!”亦天航是根本沒有預料到,會被蠻將將計就計。
索朗擺了擺手,說道:“亦都尉之計可謂上策,只是本將向來謹慎,凡事都做兩手準備,本將也不確定你等會在今夜趁機偷襲。”
亦天航看著眼前這個英武非凡的蠻將,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禿梟寨首領索朗,兩年前江陽湯廷山一戰,壞我謀劃的,也是你吧?”
“呵呵,索朗首領還真是打探的清楚,這是要新仇舊恨一起算嗎?”
“亦都尉人中豪傑,怎麼會有這等想法?本將可不是斤斤計較的市井小民,本將所為皆為我族,不夾個人私怨。”索朗回道。
索朗見亦天航被圍,已是囊中之物,便繼續說道:“可能都尉不知,幾百年前,我南族與齊、周本為一族,只因國破家亡,不願為奴者便逃到了南疆那蠻荒之地,今日也只是重回故土罷了。”
亦天航打量著四周,說道:“那又如何?即已離開此地去往南疆,就在南疆好生待著便可,兩國交戰、百姓遭殃!最後得利的還不是高高在上的權貴!”
索朗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哦?亦都尉能有此言,本將甚是意外,亦都尉這權貴得利之論,本將深感認同!可惜所處敵對,不能把酒言歡,實是憾事。”
“索朗首領只要退兵,撤回南疆,亦某自是可與首領暢快飲酒。”
“開弓豈有回頭箭!本將本想親自殺了你,但此時改主意了,就讓我族勇士會會亦都尉的勇武!”
索朗說罷便退入人群中,下了城樓對付馮遵去了。
索朗一走,城樓上便起廝殺之聲,亦天航與呼隆等人只怕難逃生天。
城樓下,馮遵被眾人護在戰陣中心,看著城樓上的人影,心中百味陳雜,如此妙計,竟被蠻將識破!
勤王軍士卒結陣禦敵,馮遵欲指揮大軍退出城去,只是來路已被堵死,不得已只得原地抵抗,等待那機率渺茫的援軍。
“呼隆!今日十死無生之境地,本將對不住你與幾位弟兄了。”亦天航朗聲道。
呼隆雙眼赤紅,喊道:“大人!屬下今生能在大人麾下效命已是萬幸,今日便與大人並肩作戰,拼死也要護大人周全!”
“也別這麼悲觀,萬一城外姜校尉他們勝了呢,如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