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義父欲如何做?”
“探明亦都尉之意,前些日,他言語中雖對我等歸順大齊似有反對,但如今為父刀懸脖頸,必須確定此人心意,方才好與馮遵周旋!”
“義父!亦天航身為南齊都尉,話裡話外卻反對勤王寨歸順南齊,此舉太過反常!靠得住嗎?”
“只要他不幫馮遵牽線,馮遵不得已便會去找穆子玉,以穆子玉那老狐狸的秉性,我勤王寨歸順之時必會四分五裂,到時馮遵勢必反悔。”
“好,孩兒尋機再與亦天航談談。”
“不必,待老夫親自與他談。”
姜玄北父子二人談話間,只見亦天航麾下曲督閻淳率士卒來還戰馬,姜廣隸上前清點,卻不曾少了一匹,五百輕騎,尚餘三百一十三騎,除卻借給亦天航的五十匹,此刻所還之數竟剛剛好。
姜廣隸向閻淳道了聲謝,閻淳便率人回去了。
閻曲督此時還美滋滋的,哪會知道他還戰馬的空,他尊敬的亦都尉亦大人見戰馬少了一百餘匹,正對著單越欲言又止,擰巴的跟個麻花似的,坑擒王寨戰馬這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就算亦天航心疼的滴血,也不好因此事訓斥閻、單二人。
“亦大人今日不大正常。”單越小聲跟剛回來的閻淳說道。
“單兄何有此言?”閻淳不解。
“我等下山收攏戰馬時,亦大人獨自狂笑,方才你去還擒王寨戰馬,亦大人得知後,又對著我似笑非笑,說他想笑吧?臉上那肉還有點抽搐,說他想發怒吧?又有些笑意。唉,總之是一臉苦瓜相。”單越細細回憶亦都尉的行為後說道。
“難道是今日之戰過於激烈,失心瘋了?”閻淳小心地問道。
“閻兄說的哪裡話,此戰雖然激烈,但遠不及荻山中伏之兇險,那等局面亦都尉都能力挽狂瀾,豈會因戰獲疾?”
“嗯,單兄說的也對,若是老黃在此便好了,好歹他還能猜出個一二。”
“算了,不多說了,趕緊清理戰場,兵器甲具甚多,莫要都被擒王寨得了去。”
。。。
雖說蠻軍撤退了,但亦天航的齊軍與姜玄北的勤王軍均派出了哨探,密切監視蠻軍動向,以亦天航推測,蠻軍糧草將盡,那蠻將必不會就此息兵。
山路陡峭,姜玄北移兵至山下駐紮,緊守上山之路,亦天航見狀也下山紮寨,兩軍營寨毗鄰。此間戰事自是早遣快馬往報資中穆子玉。
天色已暗,兩軍埋鍋造飯,姜玄北遣人來邀亦天航一聚,亦天航命單越、呼隆看守大寨,自己則帶著閻淳去一會姜玄北父子。
姜玄北大帳,此時已是分主次落座,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因處戰時,均以茶代酒。
宴席過半,姜玄北一個眼色,麾下的將官便都退了出去,亦天航見狀,也吩咐閻淳去帳外候著。
“亦都尉年少有為,不愧是穆將軍看重之人,老夫再敬亦都尉一杯。”姜玄北舉杯說道。
“校尉大人言重,末將受之有愧。”
二人舉杯相飲,不知情者還以為是忘年好友。
“校尉大人今夜邀我前來,不是隻為了慶功吧?”亦天航對姜玄北之意心知肚明。
“亦都尉快人快語,好,老夫就明說了,今夜請亦都尉過來實是為我勤王寨歸順南齊一事。”
“呵呵,大人真是高看亦某了,亦某不過一都尉,人微言輕,縱是馮將軍託我在中間引線,亦某也難有作為,亦某不似那韓相,在軍中、朝廷經營多年,有些許人脈。”
“老夫之意,亦都尉想必是瞭解的,都尉之言,隸兒也曾向我細細說過,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馮將軍鐵了心要歸順大齊,所以老夫特邀亦都尉詳談。”姜玄北聽亦天航話中之意,對勤王寨歸順一事毫無興趣,心中卻是輕鬆不少。
“校尉大人多慮了,亦某做事從來只看道義、對錯、利弊,歸順一事,對勤王寨和南齊都不是好事。具體緣由,前幾日便向姜都尉說過,今日便不再重複了。”亦天航淺飲一口酒說道。
“好,亦都尉如此說,老夫便放心了。容老夫再多問一句,依亦都尉高見,如何做,對勤王寨才是最好?”姜玄北滿是笑意地說道。
亦天航了看了看大帳之內,只有姜廣隸在側,便說道:“保持現狀以待時局之變,抑或勤王寨就地解散,切不可歸順,更不可招兵買馬擴充實力引起南齊的警惕!”
“亦都尉所言甚善,只是馮將軍怕是聽不進去,今日若不是南蠻來攻,此時我與隸兒只怕已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