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又說道:“不想上天竟有如此安排!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姜玄北見亦天航回過神來,略有歉意地說道:“老夫一時煩悶,竟與亦都尉說了這些陳年舊事,見笑了。”
“無妨,也是在下好奇相問,此刻聽聞過往舊事,頗有一番感觸。”亦天航回道。
亦天航見姜玄北仍有心事,便接著說道:“歸順一事,亦某不會幫襯馮將軍,但身為南齊都尉,也不會從中作梗,但若是勤王寨有變,末將為保一方安穩,自會出手。”
亦天航雖然沒明說,但話中意思已是很明顯。
“好,亦都尉不愧為青年一代的俊傑,老夫在此多謝了!”
姜玄北得亦天航應允,心中釋懷,有此助力,扳倒馮遵便多了些勝算。
亦天航雖然得知了姜玄北父子的來歷,但一時間不敢輕易與他二人相認,一是地點、時機不對,二是還需再試探一番。這麼多年了,誰知這二人對大周的忠心是真是假?或許也如那馮遵一樣,早就為他們自己謀劃前程了。
第二日一大早,亦天航正在帳內用飯,閻淳慌慌張張地闖進了大帳:“大人!出事了!烏陵城被蠻軍襲破!”
“什麼!”亦天航聞言拍案而起。
烏陵陷落!誰能想到這一夜間竟生出如此大的變數。
閻淳嚥了嚥唾沫,繼續說道:“昨日傍晚蠻軍撤退後,故技重施,于山林間隱匿行蹤越過我軍哨崗,徑直去了烏陵,趁著夜色攻破了城門,魏城守見事不可為便逃往我城西大寨,半路遇到運糧的胡抗,胡抗隨即派遣快馬星夜來報,望都尉即刻起兵回援!”
“你與單越即刻點兵,我去擒王寨請援!”亦天航說道。
“亦都尉,老夫來也。”亦天航尚未走出大帳,只聽得帳外一人說道。
姜玄北大步進帳,豪爽地說道:“亦都尉不必多說,老夫麾下健兒與都尉同去救援烏陵,犬子已回大寨找馮遵調兵,烏陵若失,我勤王寨也將不復存在!”
“好!多謝姜校尉了!”亦天航抱拳回道。
。。。
卻說昨夜蠻將索朗率軍瞞過擒王寨與亦天航的哨探,於凌晨抵達烏陵,趁夜色襲破城門,奪了城池,蠻軍入城之後倒未做那燒殺搶掠的惡行,只是攻佔了魏泱的府衙,佔據了城防大營,如今城門緊閉,城中百姓噤若寒蟬,生怕招惹來蠻兵,引來殺身之禍。
烏陵城城守府。
“丹巴,務必管束好我族勇士,莫要殺害城中老幼,我族要想在這蜀地安居,必須與齊民秋毫無犯。”索朗一臉嚴肅地向壯漢丹巴說道。
“首領放心,我禿梟寨勇士皆以首領馬首是瞻,若是有誰膽敢違令,我丹巴先撕了他!”丹巴拍著胸脯說道。
索朗不再言語,片刻後,說道:“也不知嘉武、江陽兩路大軍戰況如何了,得派人去打探一下。”
丹巴回道:“這等小事末將安排便可,首領不必費心,可惜隆多去了江陽,不然首領還能輕鬆一些。”
“有你在,本將也甚覺安心,你之前提過,昨日鏖戰時,下山衝陣的齊將是叫亦天航?”索朗看著眼前這愛將,問道。
“是,我二人於陣中相遇,互報了姓名,只是末將無能,未能將他留在戰陣之中!”
“不必自責,此人敢以數十騎闖我萬人大陣,必是有過人的本領與膽色。好了,隨本將去巡視四門防務,雖然我軍得了這城池,但仍需小心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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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陵城王家宅邸。
“小姐,如今城池失守,街上滿是蠻兵,小姐還是不要出門了。”王家老管家急切地勸道。
“福伯,我兄長率軍在外,如今蠻軍破城,只怕兄長凶多吉少,蘭芷實在是放心不下,不出去打探一番,總是心中難安。”王蘭芷此時滿臉擔憂和焦急的神情。
“亦都尉勇武過人,必會逢凶化吉,還望小姐以自身安危為重,若是亦都尉率兵馬殺了回來,卻又不見小姐身影,豈不又讓都尉擔心?”
“唉~好吧,只望兄長無事,能驅逐這夥蠻兵!”
。。。
烏陵城西,亦天航大寨。
“胡屯長,營中尚有多少兵馬?”烏陵城守魏泱問道。
這老者雖是文官,但此時卻是毫無驚慌神色,反而極為鎮定。
胡抗回道:“回大人,營內僅有黃髮才的五十人,及我麾下的三十輕騎,還有大人帶來的幾位官員和百餘郡兵。”
“唉~人數甚少,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