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
此刻的亦天航正躲在李家村,刻苦修習洗塵訣,自從感悟到天地間的氣息之後,進步神速,內力越發雄厚,公孫自在已是自嘆不如。
一般習武之人增加內力無外乎兩種方法,一是修習內功心法,二是服用靈丹妙藥,不過這增補內力的靈丹妙藥極為少見,還是刻苦修練靠譜。
修練內功心法也有瓶頸,這世間所有的內功,修練初期都頗有成效,內力增長迅速,但練至大成後,內力雖仍有增益,卻見效甚微,除非幾十年如一日天天練,但絕大多數人怎麼可能天天在那打坐練功增進內力?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風石堡彭桓那樣,呼吸吐納法一練十幾年,愣是把自己練成了與劉家三兄弟差不多的水平,畢竟那劉氏三雄可是北周鎮武司行武使之下數得著的高手。
因此便又出現了另一種方法,便是修練多種上乘內功,從而快速提升內力,但這種方法並不是人人都可,畢竟人的精力有限,天賦也也有高低,上乘的內功心法也不是多如牛毛,不同內功之間也並非全都契合,因此大多數人不是沒有心法秘籍可練,就是天賦太差、連一本內功秘籍都練不成,像亦天航這樣,兩種內功均是道家上乘內功,又陰陽契合的實是少見。
江湖中身負兩種以上內功的,也只有名門大派的天資極佳者,比如青城派的凌毅君和上官律,二人皆是上乘心法“洗塵訣”和鎮派絕學“天地陰陽訣”兩種內功,又日夜浸淫了幾十年,那一身功力自是遠非常人可及。
兩月後,資中城護蜀將軍府。
穆子玉一臉鄭重,說道:“侯爺,昨日哨探來報,蠻族兩路大軍已逼近我大齊邊境,一路直奔嘉武,一路襲往江陽,這兩路蠻軍均有七八萬人,而且似是算好了日程,數日後,嘉武與江陽將同時遭到攻擊,本將已嚴令兩城守軍嚴加防備、多遣哨馬。”
姜白華愁眉緊鎖,說道:“地龍洞那位這次是傾巢而出啊!兩路大軍共計十五六萬人,若是北周趁機南下,我大齊危矣。”
穆子玉雖是一臉鄭重,卻無擔憂神色,說道:“侯爺所慮甚是,不過以本將推測,北周八成會作壁上觀,畢竟我大齊北境兵馬未動,只要我部守得住這西南邊陲,北周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嗯,聞將軍之言,本侯稍感寬慰,但蠻軍來勢洶洶,將軍有幾成把握取勝?”姜白華終是年紀尚輕,又不通軍事,大敵當前擔心憂慮在所難免。
穆子玉回道:“如今擴軍之後,我軍已有十一萬之眾,嘉武城有護蜀軍兩萬、平蠻軍三萬,江陽城有護蜀軍兩萬、秦佔雄的鎮蠻軍三萬,我與侯爺率一萬精卒坐鎮資中,可隨時馳援兩城,若是據險固守、糧草充足,蠻軍難有作為,只是那五萬新卒倉促成軍、未經殺陣,只怕開戰之後,時日久了容易炸營。”
姜白華心事重重地說道:“依將軍所說,蜀地算是無憂,只是將軍將兵馬盡數調至嘉武、江陽兩地,烏陵郡可有守軍?若是烏陵有失,緊接著便是江州、墊江,這蜀地東南將門戶大開。”
“侯爺不必擔心,烏陵那邊有擒王寨萬餘兵馬駐紮,而且烏陵往南千里荒野、渺無人煙,又多是崇山峻嶺,並無通路,即使蠻人可過,但輜重難行,後勤難以為繼。我已知會擒王寨馮將軍,請他務必小心防範,以防萬一。”穆子玉胸有成竹地回道。
姜白華聞言竟是拍掌起身:“好!將軍不會是天南柱石,一切安排皆有條不紊,本侯可高枕無憂矣,哈哈。對了,聽說亦天航曾經答應將軍,若起戰事,他便到將軍麾下效力?”
“不錯,本將曾兩次招攬亦天航,只是他一心精進武學,都推脫了,此次他是再無理由,侯爺的意思是快馬前去,招他前來?”
“本侯正是此意,聽聞前年湯廷山一戰,這小子以風石堡百餘獵戶扭轉敗局,救了湯廷山一千守軍不說,還擊潰了三千蠻軍,可謂是勇謀兼備,本侯倒要親眼見識見識。”
“好,老夫這就派人去請,城中恰有一人適合這差事。”
“將軍說的莫非是邢宗良?這邢宗良如今身為護蜀軍都尉,又是軍中少有的猛將,本侯隨時可能遣他出陣迎敵,不可派他前去。”
“老夫說的不是邢都尉,而是亦天航的另一好友,現如今在城防營任屯長,名曰餘巳仁。”
“哦?亦天航的友人還真多,可以,本侯正好順便瞧瞧這個餘巳仁是何模樣。”
一刻鐘後,餘巳仁到達護蜀將軍府,雖然肥軀依舊,但好歹是練武之人,又跟著士卒一同操練,此時已不再如之前那般虛胖。
“屬下餘巳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