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亦天航等人甦醒,頭暈腦脹間猜是遭人算計了。
唐己奉一聽是齊融齊長老到了墊江,嚇得直接要服毒自盡,卻被邢宗良一腳踹飛了。
待唐己奉回過神來,說得是唾沫星子亂飛:“這齊融是唐門唯一的客卿長老,江湖成名久矣,功力比唐萬雄有過之無不及,唐瑛、唐瓊二人合力都討不到便宜,唐門上下想做他弟子的人都數不過來。但是此人心胸極為狹窄、睚眥必報,聽說少門主,呸,唐冠傑那龜兒子就是得齊融傳授了龜息功,才在古墓瞞過了‘亦大俠’,逃得一命。”
劉卿元面色凝重,說道:“不錯,唐兄弟說的不錯,這齊融自從進了唐門,近十年沒出過手,卻是兇名在外,我與義兄只小他八九歲,但在他面前都算是後進小輩,遇上此人須小心應對。”
亦天航突然想起在樞陽山古墓遇到的那唐門老者,唐門弟子對其都極為恭敬,就是那唐小姐在其跟前也是畢恭畢敬,此時劉卿元與唐己奉口中的齊長老八成就是那人了。
只是由雒城到墊江怎會如此之快,難道齊融這夥人這大半年一直待在江州?唐依雪接到飛鴿傳書,直接從江州來的?齊融、唐依雪那一行人得有四五十人啊,想到此處,亦天航便將心中猜測向劉卿元等人說了。
邢宗良聽了以後倒沒什麼,這漢子早就把自己當成了絕刀門一份子,把亦天航當了兄弟,誰來、來多少人都無所謂,劉卿元也只是略為皺了皺眉,唐己奉卻是嚇得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
這唐己奉一暈,任憑邢宗良怎麼折騰都不醒,不過這倒是為劉卿元爭取了些時間。
如今面臨強敵,劉卿元又一夜未眠,便藉此機會歇息去了,只待吃過午飯再動身。亦天航也有意如此,便放任唐己奉裝死,這死胖子一頓不吃就餓得慌,到了午飯時間自然就裝不住了。
午後未時,劉卿元等人剛出客棧,便見兩名唐門弟子上前截住去路,這二人倒未動手,卻是頗為恭敬地說道:“奉齊長老之命,煩請劉大俠莫忘昨夜之約。”
劉卿元漠然回道:“帶路。”
墊江城西十餘里,遠離官道的平原開闊地,一石砌的涼亭。
齊融於亭中石凳端坐,正小口喝茶,身邊站著唐依雪,另有兩個弟子在生火煮茶,涼亭外四十餘名唐門弟子肅立。
還真是半年前江州樞陽山那夥人,真被亦天航猜著了,但這齊融、唐依雪這幫人為何滯留江州,他卻是怎麼也想不到。
半年前,唐依雪一行人在江州城撞見虞問蘭,大打出手,虞問蘭被齊融所傷,縱馬出城,一路奔往江州東南的烏陵郡,唐依雪、齊融率人緊隨其後追殺。
唐依雪愣是拖著不情不願的齊融,在江州、烏陵兩郡地界找了虞問蘭大半年,連年都沒回唐門過,幾次尋著卻都被虞問蘭逃脫,若不是接到劉卿元重現江湖的訊息,這唐依雪是怕要咬死虞問蘭。
劉卿元、亦天航一行四人離涼亭約三十餘步便停下了,拴好馬匹,劉卿元便要獨自赴約。
邢宗良首先急了眼:“前輩,此戰兇險,我等同進退、共生死方有勝機,莫非前輩是怕我邢宗良拖了您的後腿?”
“宗良言重了,你我相處數月雖無師徒名分,卻早有師徒之實,老夫怎麼嫌棄你等,只是這齊融心狠手辣,武功深不可測,又有數十名唐門弟子掠陣,老夫確是怕你等枉送性命。待會老夫與其廝殺,你與天航他們趕快逃命就好,只要出了蜀地,天高地闊,他唐門又能奈何?”劉卿元已有就此分別的意思。
亦天航倒是理解劉卿元的心意,說道:“前輩勿憂,此戰勝敗尚未可知,只要您能拖住齊融,我與老邢、老唐就可殺散其餘人等,到時回過頭來再一塊對付齊融便可。”
劉卿元正欲答話,唐己奉一聽這裡面還有他的事,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央求道:“亦大俠饒了小唐我吧,我等三人對付幾十人,這是嫌死的不夠快啊。”
“唐胖子,瞧瞧你那熊樣,就算你今日能跑了,你覺得唐門能放過你?你早就上了唐門的追殺名冊了,今日若齊心合力,沒準尚有一線生機。”邢宗良說得確有道理。
亦天航的確需要唐己奉出力,便接過話來:“唐兄,此戰無你我等必敗,你我相處這些時日,我可曾說過大話?今日一戰需唐兄‘傾囊’相助。”
唐己奉一聽這話納了悶了:“咋還傾囊相助?傾囊?嗟乎!這小賊!啥時候惦記上我那些寶貝了?”
唐己奉似是被人搶的只剩褻褲一般,心中大罵:“臭小子,那可是從江陽到墊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