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應是這擒王寨的二把手姜校尉了。
姜校尉也注意到了亦天航等人,開口問道:“隸兒,這些是何人?到此作甚?”
“回義父,這位是護蜀軍的亦都尉,其餘人等乃是他的部下,今日是來拜會馮將軍的。”
“哦?”姜校尉略一愣,向亦天航等人拱手道:“老夫安西軍校尉姜玄北,不知貴客到此,失禮失禮,還請入內,老夫尚有軍務,就不奉陪了。”
亦天航急忙回禮:“校尉軍務纏身,我等不敢叨擾。”
姜玄北徑自出了院,姜廣隸回頭看了看,暗自嘆了口氣,便引著亦天航等人繼續往裡走去。
此時這馮遵將軍也在氣頭上,正於堂屋端坐,一臉愁悶,聽得屋外腳步聲,抬頭便向門外望去,見是姜廣隸引著十幾人進院,知是貴客到來,便強起笑容,起身迎道:“亦都尉遠道而來,一路勞苦,老夫有失遠迎。”
這馮遵能掌控擒王寨上萬人馬,與南齊斡旋這些年都相安無事,絕對是有些能耐的,只這遍佈的眼線和收放自如的喜怒便是常人不可及。
姜廣隸將人帶到便告退了。
亦天航看著眼前這身形高大、略為肥胖的老者,回禮道:“將軍客氣,我等冒昧前來,叨擾了。”
亦天航心想這必是穆子玉早已飛鴿傳書,不然這馮遵怎會猜到他們的身份。
“哈哈,亦都尉果然是青年英傑,一表人才!穆子玉慧眼識人。來,諸位請坐。”馮遵倒是客氣的很。
“謝將軍誇獎,末將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想必將軍已經知曉。”
“不錯,穆子玉早已傳書給我,其中緣由老夫清楚的很。今日老夫便將我勤王寨一帶防務和地勢險要細細講與都尉聽。”
“有勞馮將軍了。”亦天航客氣道,又對閻淳、黃髮才等人說道:“你等去屋外候著。”
馮遵讚許地看了看亦天航,繼續說道:“老夫這大寨,想必亦都尉一路走來已經粗略看過了,整個寨子依山而建,守備森嚴,僅有一條上山路,周邊盡是懸崖峭壁,這蠻軍若要從此地入蜀,除了從西南斷崖攀上山來攻我大寨,便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這山後峭壁上的棧道,稍一不慎,便是萬丈懸崖,就算蠻軍敢走這條道,之後要去往烏陵,也必須繞到東側從山下經過,這一切都在我勤王寨掌控之下。”
“如將軍所說,這烏陵豈不萬無一失?”
“確是如此,西南方向的斷崖雖說曾有人爬上來過,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老夫早已在那斷崖之上駐兵巡防。至於山後峭壁上的險道更是難行,那棧道年久失修,根本無法保證大軍透過。亦都尉率軍遠道而來,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多謝將軍指點,只是末將兵馬已到烏陵,若是不搜尋一番,卻有些辜負將士們一路辛勞,就算尋著些流寇也好,還望將軍莫要介懷。”
“無妨,雖然齊王與我勤王寨有約,齊軍不得入烏陵,但如今邊疆局勢不穩,亦都尉此舉,老夫理解。”
“多謝將軍。”
亦天航與馮遵又稍談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比如殺了哨卡一個勒索錢財計程車卒等等,沒多久便告辭離開了。
亦天航一行人由兩名擒王寨士卒引著出寨,這剛出將軍府沒多遠,閻淳便靠近亦天航低聲說道:“這勤王寨一如之前,雖是防守嚴密、森嚴壁壘,但軍民混住,早晚必出事。”
亦天航沒想到閻淳竟會主動跟他說這事,回道:“哦?方才確實看見不少平民,但充其量只有一兩千人,應該不會影響到大寨防務吧?”
“都尉有所不知,這勤王寨兵卒上萬,家眷更是不少,得有五六萬人,馮遵中軍大營的這只是一小部分,大營身後的山林裡才是家眷所在。”
“若是如此,確實是個大問題。哦,差點忘了,你似是對姜廣隸頗為了解,可說來聽聽?”亦天航這會兒又想起了那個冷麵青年。
閻淳聞言愣了愣,回道:“屬下對這人也只是略有耳聞,不算了解,這姜廣隸在蜀地軍中頗為有名,七八年前曾率領勤王寨數百人馬助防江陽,當時他僅十六七歲,但作戰極為勇猛,每逢戰陣必一馬當先,手中一杆長槍所向披靡,常以少擊多,犯境的蠻軍被他殺得聞風喪膽,江陽境內的數千流寇也是被他所滅。”
“哦?以少擊多,跟本將倒有些相似。”亦天航起了興趣。
閻淳偷瞟了眼亦天航,撇了撇嘴,應是覺得自家這亦都尉臉皮也太厚了,你一軍中新秀竟跟人家成名已久的猛將相比。
閻淳繼續說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