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就直說了,我大齊立國時,烏陵便有前周兵馬據守,也就是當年安西勤王軍的潰兵。當時老齊王以前周忠臣自居,不想與其交戰,而這勤王軍又不願降齊,於是齊王便與之約定,烏陵城由大齊治理,供給勤王軍糧草軍資等一應用度,齊軍不入烏陵,勤王軍撤到城外駐紮,並負責烏陵境內防務,大齊與勤王軍永為盟友,因此這烏陵城中只有郡兵。”
“安西勤王軍,潰兵?可是如今的擒王寨?”亦天航又問道。
“不錯,這撤出去的勤王軍潰卒便在南部山裡建了勤王寨,之後被誤傳為擒王寨。”閻淳回道。
“原來如此,不想竟是前周的忠臣。。。”亦天航低聲唸叨。
“四十年前是,如今未必,當年的勤王軍舊人大部分已經身故,擒王寨為了保持實力,便一直招納新卒,多有頑劣少年、潑皮無賴投奔,如今的勤王寨只是大齊豢養的一隻看門犬罷了。”閻淳似是對那擒王寨頗為不屑。
“閻曲督怎會對此事如此瞭解?”
“實不相瞞,屬下的祖父便是安西軍的敗兵。”
“哦?令祖父雖是敗兵,但當年北上者皆為忠勇之士!”亦天航看向閻淳,一臉敬佩地說道,也不知是不是裝的。
“多謝都尉讚賞。”閻淳抱拳回禮。
“好了,傳令全軍,城外十里紮營,另派人跟城防營和府衙知會一聲,莫要造成誤會。明日再去擒王寨一探。”
樞陽山東部山脈,十餘騎馳騁在山間林路上,這一行人,皆一身勁裝、刀劍傍身。
黃髮才、閻淳及十名軍中好手跟隨亦天航、這個護蜀軍最為年輕的都尉,去往威名在外的擒王寨。
眾人行不多時,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哨卡,有三五個黃衣士卒,旁邊插著一面旗,旗上五個大字,大周安西軍。
這放哨的擒王寨士卒早已看到亦天航等人,隔著十幾步遠便示意眾人下馬。
閻淳一馬當先,奔到哨卡前大喊道:“我等是大齊護蜀軍穆將軍麾下,此乃亦都尉,今日特來拜會馮將軍。”
“護蜀軍?可有憑證?”
“此乃腰牌。”
“如今蠻軍大舉入侵,你等要去大寨,只一塊腰牌可不夠!”
“那麻煩兄弟回大寨通稟一聲,告知馮將軍,護蜀軍亦都尉來訪。”
“哼,你當兄弟幾個是跑腿的?”
“你~?!若是耽誤了軍機大事,就不怕馮將軍責罰?!”
“哦?哈哈,還真讓你說著了,哥幾個是姜校尉的人,怎會怕那姓馮的老匹夫!”
閻淳在亦天航跟前丟了臉面,心想竟連個哨卡也過不去,臉色已是頗為難看。
亦天航見狀,驅馬上前,說道:“閻曲督何必跟這幾個兵匪廢話,我等來此可不是跟他們鬥氣的。”
“屬下辦事不力。”
“跟你沒關係,是這擒王寨的問題,我大齊都尉腰牌竟然連個哨卡也過不去,看來這勤王軍有必要整治整治了!”
“都尉慎言,就是穆將軍對此處也是謹慎對待。”
“好了,本將自有分寸。”
亦天航說完便縱馬奔到那哨卡處,嚇得幾個擒王寨士卒以為他要硬闖,都亮出了兵器。
為首的擒王寨頭目叫囂道:“你是何人,活得不耐煩了!竟敢闖卡?!怕是不知我擒王寨威名!”
亦天航勒馬說道:“我乃護蜀軍都尉亦天航,今日奉穆子玉將軍將令,特來拜會馮將軍,煩請各位放行!”
“哼!又一個來說廢話的,一個小小的都尉而已,就是穆子玉來了,也得按老子的規矩辦,想過去容易,讓我等去通稟也可,總不能讓我弟兄幾個白忙活!”這頭目竟是故意刁難、索要財貨。
“本將向來不吝嗇錢財,不過爾等這種宵小之徒,本將是不會給一個子兒的!大齊境內,爾等私設哨卡,攔截我齊軍兵將勒索錢財,按律當斬!”
亦天航說罷,不等那頭目回話,拔出背後欺霜寶刀,眾人只見寒光一閃,那頭目已被亦天航一刀劈為兩半。
閻淳、黃髮才暗道大事不好,這亦都尉還沒見著馮將軍便殺了他寨裡的人,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哨卡其餘幾個擒王寨士卒見頭目被斬,皆心驚膽戰、腿腳發軟,有膽大者戰戰兢兢地說道:“你竟敢殺我擒王寨兵卒,夠膽的就在此地別走!”
“好,你快去報信。”亦天航收刀入鞘,不以為然地回道。
這幾個擒王寨兵卒屁滾尿流的往山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