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山瞬間洋洋自得起來,卻說漏了嘴:“嗨,想我老徐這等人物,拿他一把刀又如何?那吳老頭不在都慶,老哥我徑自拿的。”
亦天航三人一聽這話,再看看桌上這刀,心裡是無比佩服這徐堂主,這等寶物都敢隨意拿取,只怕那吳大師歸來,通寶錢莊討字堂要雞飛狗跳了。
亦天航擔心此刀會給徐衍山惹上麻煩,便開口道:“這刀過於貴重,小弟受之不起,徐兄將其還歸原主?”
徐衍山不樂意了,說道:“兄弟你莫要客氣,老哥我敢拿他的,自然有分寸,你不必擔心。好刀配英雄,兄弟你俊傑無雙,當得起此刀。”
亦天航見推辭不過,只得受了。
緊接著,徐衍山又掏出一小盒,遞給了亦天航,說道:“此藥名曰血玉丹,服用者可伐經洗髓,對修復經脈、增進內力大有好處,可不是那大還丹能比的,老哥我只此一顆,你可不要浪費了。”
一旁的廖玉衡兩眼都直了,死盯著那藥盒,上下兩張嘴皮子都哆嗦了,似是想要說什麼,卻激動的一個字也沒擠出來。
這血玉丹是上清派秘藥,極難煉製,服用一顆,可頂苦練內功數年,自從四十年前其門派內亂後,江湖上再極少得見。
廖玉衡也只是聽凌毅君提過,此時見徐衍山就這麼送給了亦天航,心中又是佩服起來:“這徐堂主真是不可貌相,長相如此陰狠,對待亦天航卻如親兄弟一般。”
亦天航也聽聞過此藥的珍貴與功效,哪好意思收下,便要還給徐衍山,二人爭執了片刻,便在徐衍山那眯眯小眼注視下,將血玉丹收好了。
凌清霜在一旁看的熱鬧,只要是對亦大哥有用的東西,多多益善。
卻說唐冠傑一行人回到雒城唐門,向唐依雪如實說了都慶城外山中一事。
唐依雪聽聞亦天航手下留情,放了唐冠傑一條性命,心中泛起暖意,便知那人未曾忘她,又怕唐冠傑再去生事,卻不好跟唐冠傑明說,只得告誡他以後不要輕易涉險。
亦天航三人在都慶待了十數日,除了打坐練功便是與徐衍山吃吃喝喝,自從亦天航按照徐衍山說的方法服下那血玉丹後,已是內傷痊癒,更覺經脈暢通無阻,內力增進不少,更為精純深厚。
閒時與廖玉衡比試,二人以木劍相搏,亦天航全力運轉混元功已無絲毫不適,以四象劍運氣出招,激發的真氣竟將手中木劍震碎,修練洗塵訣也明顯比之前要迅速的多,這血玉丹果然是世間至寶,若是此時遇上王宣風,只亦天航一人便可將其斬於劍下。
又一日清晨,三人正要出城練功,出門便碰見治政司信使,終於來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蔣威。
蔣威聽說亦天航到了都慶,便想得空一聚,奈何治政司豈是他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雖是江湖人士援手,但也要遵從治政司規矩,這不今日一聽要給青城派三人傳達命令,便自告奮勇的來了。
亦天航客房,蔣威開口道:“數月未見,老蔣我是頗為記掛兄弟你啊,唉,當日我與徐堂主也是無奈,還望亦兄弟不要記懷。”
亦天航知道蔣威說的是通寶錢莊的逐客令,便說道:“蔣兄客氣,兄弟我多受你與徐兄照顧,這其中緣由我還是理解的,不知治政司遣蔣兄前來,有何吩咐?”
蔣威從懷中掏出一封印著火漆的密信,交於亦天航,說道:“具體是何事老蔣我也不清楚,這封密信須在我走後方可拆閱,治政司的規矩。”
二人又敘了敘舊,蔣威便離開了,亦天航將密信交於廖玉衡,廖玉衡略一猶豫,便拆了開來,仔細讀閱,只見其表情越發嚴肅,看完後便給了亦天航。
亦天航接過信函,只見上面寫著:“賊酋已招,資中、德陽、宕渠、墊江、江州、江陽、嘉武,細作藏身地如下。。。。。。望拔除之。”
亦天航看完便將信函放到一旁,說道:“這治政司真是不拿我等當外人,這種差事最是難辦。”
凌清霜上前拿起信函看了看,也是蛾眉緊鎖,說道:“這治政司也太過分了,把我們當成什麼了,緝拿盜匪的官差嗎?!”
亦天航看了看廖玉衡,說道:“廖兄可有主意?我等雖是白身,但接了這火漆密信,此事便不得不為了。”
“不錯,你我聽上官師叔吩咐,在此等候治政司指令,沒想到卻是這般,這已完全超出師父和師叔的預料,不如我等先回青城,讓師父定奪。”廖玉衡對此事也是頗為無奈,沒想到治政司將如此重擔交於他三人。
三人正要各自回房收拾細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