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隨後跟著,切不可向旁人透漏,如果這劉家三兄弟真為北周做事,那我等也就不必留情面了。”彭桓頗為惋惜地說道。
亦天航也不便多說什麼,只一抱拳:“多謝彭兄、譙兄弟相助。”
主意已定,眾人便各自休息去了。
亦天航等人在風石堡住了兩日,終於等到了劉家三人外出。
一大清早,那三兄弟便出了堡,彭桓、譙緒及亦天航等人緊隨其後,竟一路來到了江陽城。
這劉氏三人進了一家布行,不多時便又出來了,集市、酒肆去了不少地方。
亦天航一看這麼跟著也不是辦法,便與廖玉衡合計道:
“廖兄,還得麻煩教武坊弟兄援手,盯著這劉氏三人今日去過的地方,看看他們每次來江陽必到何處。”
“好,在下這就去安排,得趕緊找幾個行事穩妥的師兄弟過來認人。”
一晃十餘日,亦天航已基本確定那劉家三兄弟便是北周暗探,江陽城中的那家伍氏布行也是數月前剛開張的,應是北周鎮武司設在江陽的暗樁,這些日子,劉家三人每去江陽必到這家布行。
這劉氏三人與天南四煞、王宣風等人不同,他們毫無名氣,泯然眾人,又是江陽本地出身,做探子擺上明面才是最佳選擇。
亦天航等人已準備動手了,這事涉及兩國爭鬥,牽扯的人越少越好,如今只待劉氏三人再次外出,便可一舉拿下。
又是一日清晨,亦天航正與廖玉衡、凌清霜一同吃早飯,只聽得門外急切的腳步聲。
譙緒推門而入,說道:“亦少俠,劉家三兄弟出堡了!”
亦天航三人急忙放下碗筷,追了出去,譙緒一邊跑一邊說:“彭大哥已經獨自去追了,我等腳步得快些,就怕彭大哥忍不住將他們攔下,再出什麼意外。”
“好,彭兄近幾日頗為煩惱,必是想不透自小一起玩耍的弟兄怎麼會投靠敵國,難保不衝動行事。”亦天航回道。
四人全力飛奔,追出十數里路,只見前方不遠處,彭桓已與劉氏三人動了手,已是險象環生。
譙緒大驚,大喊道:“劉家哥哥!手下留情!”
劉家三兄弟見彭桓有援手到來,知是身份已經暴露,老大劉伯禮對其他兩人說道:“暫且停手,且看來人如何說辭。”
“好,聽大哥的。”老二劉仲義和老三劉季廉齊聲應道。
亦天航幾人迅速趕到彭桓身邊,離那劉氏三人五六步距離,只見這三兄弟盡皆身背強弓、腰挎箭壺,手持柳葉刀昂首而立,煞是威風。
彭桓開口質問道:“伯禮、仲義、季廉!你等為何投了北周,難道生養你們的風石堡和堡子裡的父老鄉親就是如此不堪,比不過北周的榮華富貴?!”
劉家三人聞言略有愧疚,劉伯禮說道:“彭大哥,我等所為之事既然暴露,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手底下見真章吧!”
劉仲義卻是心有不忍,說道:“大哥,既然事已至此,就告訴彭大哥又如何,我等自幼便跟隨彭大哥,多受彭大哥照顧,今日不管是我們殺了他,還是他們殺了我等,好歹對所有人都有個交代!”
老三劉季廉也在一旁附和。
劉伯禮見彭桓眼眶泛紅,也有不忍,便說道:“好吧,今日不是你等命喪於此,便是我兄弟三人魂歸黃泉,說出來也無妨,當年堡中十數人立誓外出習武,學成之日便返鄉保護堡內老幼,彭大哥可還記得?”
“彭某當然記得,當日之事雖過十餘年,但仍如昨日般。”彭桓說道。
劉伯禮頗有觸動,頓了頓才說道:“那日分別後,我與兩個弟弟便往北去了,先是拜入絕刀門,雖然在絕刀門學了些本事,但離我兄弟三人的目標遠遠不夠,後又去了青城派教武坊待了些時日,見蜀地實無可去之處,我三人便北出玉劍關去了北周。”
“那又怎會做了北周的走狗?!”彭桓一臉悲憤。
劉伯禮繼續說道:“因我兄弟三人會些功夫,一路也算行俠仗義過,只是後來卻因路見不平差點喪命,幸被鎮武司那位大人出手所救,因此便投了他,成了他的手下,這一身本領也是鎮武司所授,鎮武司與我三兄弟有活命再造之恩,豈可背棄?!”
亦天航細細聽完,心想:“沒想到這劉氏三人倒也算是重情重義的忠義之士,只是這忠義卻是錯付了。”
彭桓一臉不解:“你兄弟三人自覺鎮武司對你等有活命再造之恩,那風石堡這父老鄉親呢?絕刀門冉門主和劉副門主呢?令尊令堂於前幾年過世,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