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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甲鐵騎的猛烈衝擊,令鄂托克城計程車兵內心湧起一股源自幽冥深淵的恐懼。
他們是驍勇的遊牧民族,同樣擁有馳騁沙場的騎兵。
然而,他們從未見識過如此重灌披甲、勢不可擋的騎兵,更未曾領略過這般令人膽寒的戰鬥力。
絕望與恐懼交織在一起,籠罩在每個北虜士兵的心頭。
涼州有如此鐵騎,千般謀劃突襲攻城又怎會成功!?
龍雪鐵騎跟鄂托克城的守城士兵廝殺在一起,努馬圖坎指揮得也十分不順,他每一次指揮士兵移動佈陣,都沒等部隊集結,就被蕭元鴻的騎兵給衝撞開,不得已下又只能和鐵騎廝殺起來。
白安秋自然不會讓他如此輕鬆,躍身而起,對著站在城樓上廢墟處指揮軍隊的努馬圖坎砍去。
一劍,一劍……
努馬圖坎想躲,躲開一劍,但卻躲不開第二劍。
無奈下,努馬圖坎只能一邊與白安秋激戰,一邊分心關注著戰場的局勢。他見龍雪鐵騎如此勇猛,心中不禁暗暗吃驚。
兩人從城樓上打到城樓下,從軍隊之中又打到人群之外,又從地上打到半空,鬥得難解難分。
白安秋的劍法凌厲,每一劍都直指努馬圖坎的要害。努馬圖坎雖然身為鄂拖克城的統帥,北虜十二州州主,武藝亦是不凡,但在白安秋的猛攻之下,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你真的只是學宮一弟子?”努馬圖坎一邊抵擋著白安秋的攻勢,一邊大聲問道,“不可能,學宮不可能有如此武學造詣的弟子?”
白安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然說道:“真是可笑,閣下究竟有多少年未曾踏入我天武朝的疆土了?竟不知我學宮人才濟濟,高手如雲,而我,不過是入門最短最不起眼的一名弟子罷了!哦,對了,我倒是忘了再做一番自我介紹,我除了是學宮的弟子之外,更是涼州威遠綏靖爵。涼州,乃是我的領地。”
努馬圖坎聞言,心中猛地一顫。
如果說白安秋先前自報學宮弟子的身份,還不足以讓他感到震驚,畢竟他之前已經提及過一次,但後頭這個身份,卻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究竟是什麼樣的赫赫戰功,能讓如此年輕的他便得以封地封爵?這白安秋,難不成是天武朝武德帝的私生子?
或許,也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解釋得通了。
兩人你來我往,劍光閃爍,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這股凌厲的劍意所撕裂。突然,白安秋身形一閃,出現在努馬圖坎的身後,一劍揮出,直取其後心。
努馬圖坎大驚失色,急忙側身躲避。
一道黑氣環繞而出,朝著白安秋的長劍而去,企圖以詭譎之力化解這一擊。白安秋的劍可破萬法,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避開了那團詭異的黑氣,劍尖仍舊直指努馬圖坎的要害。
努馬圖坎一看自己處在生死邊緣,不敢有絲毫大意。他身形再次急轉,幾乎與地面平行,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劍。與此同時,黑袍一甩,他體內靈力洶湧澎湃,一股強大的氣息自他體內散發而出,顯然已動用了全力。
兩人激戰了數百回合,都未分出勝負
“白安秋,你休想輕易取勝!”努馬圖坎怒吼一聲,雙手快速結印,只見周圍空間扭曲,一股強大的黑氣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
白安秋見狀,眼神微凝。
努馬圖坎作為靈虛天境的實力強者,絕非等閒之輩。剛才那一劍,他並未留手,卻也未能傷及努馬圖坎分毫,足以說明問題。
“哼,今日若不除你,日後必成大患!”白安秋冷哼一聲,體內內力同樣洶湧澎湃,長劍之上光芒大盛,彷彿要斬破這天地間的一切阻礙。
兩人再次交鋒,劍氣與黑氣交織在一起,使得這片戰場都變得動盪不安。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彷彿連這方天地都在顫抖。
二人打得天昏地暗,絲毫無法顧及周遭的兩軍廝殺。白安秋也發現這努馬圖坎一直在隱藏實力。如果不是最後他所施展的保命技能,自己哪會這麼被動,陷入了苦戰。
就在這時,努馬圖坎再次發動猛烈的攻勢,一道黑氣如鷹爪又如鎖魂勾,劃破長空,直取白安秋咽喉。白安秋飛身後撤躲避,同時長劍連續交叉揮出,與努馬圖坎的黑氣爪勾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
砰!
砰!
砰!
就在劍氣與黑氣交匯的瞬間,白安秋身形再次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