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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有何想法?”
“陛下,我國文弱,此行使團當中也來了一位狀元之才,藉此良辰想要向貴國切磋一番。”
就知道這琉金朝不會這麼簡單就乖乖臣服的,想必想在詩詞歌賦上贏過天武朝,爭取一些好處吧。
“我天朝上國,文化底蘊深厚,年輕一輩中,才華橫溢者比比皆是。更有當世儒聖親手創立的天元學宮,那是天下學子心中無比嚮往的聖地。指柔,便是這學宮中出類拔萃的學子,靖綏爵亦是其中翹楚。”武德帝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地介紹道,“怎能說我皇宮之中,便無才情超群之人呢?”
蕭元鴻的目光輕輕掠過玉指柔,隨即定格在了對面的白安秋身上。
“白安秋,他也是天元學宮的弟子?”蕭元鴻對白安秋的瞭解頗為有限,只知此人曾一把火燒燬了自己駐守的糧倉,致使琉金軍隊遭受重創,更有一劍破甲二百騎的驚世之舉,卻未曾料到他還是天元學宮的學子。
“白大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蕭元鴻看白安秋的眼神有了一絲不一樣。
這一絲異樣被安瀾郡王敏銳的察覺到了。
今日,如果不把這成掰回來,那自己在長樂公主的心中分量地位必然下降了不少,這對自己後面的計劃影響頗深。“晚上一直沒機會認識,這位想必就是陛下新封的威遠綏靖爵吧。”
白安秋微微躬身,行了個禮,“安瀾郡王。”
安瀾郡王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他不是不認識白安秋,只是裝作不認識。
昨晚他的人不正是被白安秋給攔住了,否則的話,他早就先一步認識這長樂公主,也許在威逼利誘下,早可以實現他的其他計劃,何必今日在這邊費力討好她。
“陛下,威遠綏靖爵身為學宮弟子,想必才情非凡,恰逢我府中有幾位青年才俊,皆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不妨召他們入宮,一來可讓兩國的青年才俊們多些交流切磋的機會,二來也為今日的晚宴增添幾分雅趣,讓遠道而來的使團一睹我天武王朝年輕一輩的卓越才情。”
“安瀾郡王有此建議,朕心甚慰,便依卿所奏。”
“謝陛下!”
“諸位稍等片刻!”
白安秋看向武德帝,一臉茫然,“嘛呢嘛呢?這一刻都不得消停嗎?”
武德帝似笑非笑,並不理睬白安秋。
“陛下,這……這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就決定啦?”白安秋好笑到委屈想哭。
“綏靖爵乃我天武朝中流砥柱,如此場合,自然得為我朝長臉,為朕分憂不是。”
白安秋呵呵一笑,沒辦法拒絕,自從進宮受封后,就被這老登給坑得死死的感覺。他打量了一下使團中人,除了領頭的那三個長者外,陳遠是武將,蕭元鴻是和親公主自然不會自誇自己是狀元之才,在她身側坐的,一箇中年男子,看似普通但身上卻有一股不俗的文人氣息,另一人年紀和白安秋相仿,文文弱弱,但眼神透露著一股洞明,彷彿可以看穿人心,想必說的是這二人中的一人。
安瀾郡王便著手準備,將府中幾位青年才俊一一召至身前,他們分別是擅長琴棋書畫的柳逸風、精通詩詞歌賦的雲夢澤,以及在武藝上頗有造詣的雷鳴宇。安瀾郡王目光如炬,望著眼前這幾位青年才俊,心中暗自思量:“此番定要讓他們與白安秋一較高下,定要讓他知曉我安瀾郡王府的實力。”
“諸位,今日召你們前來,有一要事。”安瀾郡王語氣鄭重,卻又不失威嚴,“陛下已允諾,讓你們入宮與琉金朝的文人比試,我朝還有威遠綏靖爵白安秋。爾等需在詩詞歌賦上展露鋒芒,不僅取勝琉金朝,更要壓白安秋他一頭,為本王長臉。勝琉金文人,賞銀千兩,勝白安秋一籌,本王再賞紋銀千兩,讓他臉面無存者,本王賞黃金千兩。”
柳逸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王爺放心,我等定不負所望,定要讓他見識見識我等的真正實力,讓他後悔與王爺做對。”
雲夢澤亦是點頭附和:“正是我輩成名已久,豈會懼他一文壇新人。”
雷鳴宇則目光如炬,緊握雙拳:“你們只管文學上蹂躪,如果對方氣急敗壞動手的話,我一定讓他後悔今日出手。”
“注意時機,切不可鬧出人命。”
“王爺放心,我等知輕重。”
幾位青年才俊隨著安瀾郡王步入大殿,只見白安秋已端坐其中,神色淡然,彷彿對即將到來的比試並不在意。
“參見吾皇陛下!”